秦姨娘反应很快,瞬间扑上去嚎哭着:“嬷嬷,是谁将你弄成这个样子?”
在别人看不见地方,嫩白五指深深陷入肉里,高嬷嬷阵吃疼,就对上秦姨娘阴沉目光,哆嗦两下之后,便低着头不敢言语半句。
秦姨娘万万没有想到郝氏是做足准备,趁着所有人还没有开口,抢先将污水泼到郝氏头上去,面上痛苦万分地控诉着:“王妃,您若是有什不满直接冲着来,嬷嬷都是年过半百人,哪里受得这样折磨。”
句话就咬死郝氏在背后用刑,逼迫高嬷嬷来陷害她,不管后来郝氏再说什,威信都是要大打折扣。
郝氏气得半死,当即也顾不得什,冲上去对着秦姨娘脸就是巴掌,“你自己做什心里不清楚吗,到现在还要来狡辩,今天非要撕烂你嘴,看你还怎颠倒是非。”
郝氏将桌子拍,上面茶盏抖动几下,“你非要将账簿扔在你脸上,你才肯是承认?原本念着情分,不准备将事情闹得如此难看,但瞧着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妾身没做过事情何须承认。”秦姨娘向老夫人磕个头,额头上都是红,“老夫人,妾身是补贴娘家不假,可他们将妾身拉扯长大,妾身撞运气能进王府,过着衣食无忧生活,可他们仍旧过着苦寒日子,您让妾身怎忍心。再者说,这补贴银子全是妾身私房钱,也是得王爷允诺,过明路,怎就是王妃口中吃里爬外东西。”
她咬死就是不承认,反正这些东西也没有个证据,郝氏虽然顶着个王妃名头,但也要顾及伯恩王府面子,不能随意处置她。
想来,她态度就硬三分,哭着说:“知道妾身身份低贱,王妃向来瞧不上妾身,但没有做过事情妾身是决计不肯承认。妾身所言非虚,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王爷。”
沈棠敛敛神,低头看着裙摆上绣花,全然当自己是个隐形人,可心里头清楚,说完这句话之后,秦姨娘就彻底输。
她连抽几巴掌,秦姨娘整张脸都是发麻,而后疼痛掺和着潮红攀上两颊,她忍不住哭起来,此时倒有几分情真意切。
见差不多,老夫人将拐杖重重往地上拄,发出沉闷声响,“好,先说说看是什事情。”
郝氏尤然觉得不够,憋着气收回手,忍着心上愤怒指着高嬷嬷说:“也是凑巧,知道
个姨娘最忌讳就是持宠生娇。
果然老夫人神色就有些不大对,郝氏脸上更是黑层,大口地喘着粗气,偏头呵斥身边丫鬟,“你去把高嬷嬷带过来,看看她还能怎狡辩。“
高嬷嬷原本是秦姨娘乳母,后来做管事嬷嬷,可以说是秦姨娘心腹。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事情,高嬷嬷突然从府中消失。
闻言,秦姨娘愕然抬头,身子不自然后退,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恐来,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都放弃。
很快,丫鬟将个衣衫破旧老妪带上来,赫然便是高嬷嬷。高嬷嬷早就看不见当初趾高气昂样子,皱起来脸上有几道青青紫紫伤口,背部佝偻,四肢蜷缩在起,目光躲躲闪闪,显然是之前受过番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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