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龙宫茶房上班是吧?以前没见过吗?”
“想不起来。”
“记得见过你啊!女人脸,只要见过次就不会忘。”
南刑警脸上突然掠过丝含意不明模糊笑容。
“好,时间不多,快走吧!”
“大早赶过来,辛苦啦!南刑警,今天是你当差吗?”
“别提。已经连续四天没能好好睡个觉。那台破烂老爷车暖气还坏,简直变成台冷冻车!唉,真该早点结束这种该死生活。找个地方当和尚最舒服吧……”
南刑警说着话,视线突然停留在信惠身上。
“就是你吗?”
南刑警视线快速地从头到脚打量着信惠。信惠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南刑警向信惠招招手,示意她靠近点。信惠犹豫着挪到南刑警身旁。
题。
你们现在正在问:你是谁?很不幸,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不过,个显而易见事实是,你们此刻正在强迫变成不是某种东西。
“喂,你怎?做梦吗?”
信惠突然打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支署长紧凑到鼻子跟前盯着她,脸上稀稀拉拉冒出来胡子茬,有点显老。信惠这才意识到,自己蜷缩在支署墙角小沙发上睡觉。信惠迷迷糊糊地处于噩梦与现实之间,心脏依然剧烈地跳个不停。她全身颤抖,看着对面窗户。支署门前可能刚刚来辆车,灯光照亮窗户,有点刺眼,还传来轰隆隆引擎声。
“准备下,署里来接你。”
“不行,不能去。”
南刑警抓起信惠胳膊时,她紧紧地抓住沙发把手,不愿起身。突然,种孩子般盲目恐惧笼罩她。
“什罪也没有。为什要把带到警察署接受调查?不去。”
南刑警表情戏谑,突然开玩笑似伸出双臂抱住信惠。信惠在南刑警强壮有力怀抱中拼命挣扎。可她越是这样,南刑警胳膊就越是紧紧地搂住她腰,她只好
“你多大?”
“……二十四。”
“看起来没有这大啊。毕业于哪个大学?”
“警察先生,什罪也没有。只是到茶房打工,除卖咖啡,什也没有做过。”
这个男人脸色白净,几近苍白,太阳穴上青筋突起,看起来有点神经质。乍看,那张脸不像警官,更像是名乡村初中教师。他言不发,只是盯着信惠脸看会儿。他视线十分顽固,像是粘在信惠身上。信惠十分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支署长说道。信惠看看墙上挂钟,不知不觉已是凌晨六点。冰冷寒气包裹着她,牙齿咯咯直打架,全身颤抖不停。信惠认为自己又被关进另个噩梦之中——个绝不会醒来现实之梦。这令她十分绝望。
“提前奉劝你句,去总署,要乖乖地全盘交代。只有这样,你才会少受苦,明白吗?”
“总是让全盘交代,交代什?已经没有什可交代。”
“你非要这样吗?你这孩子,这可全是为你好啊!”
支署长话结束之前,门被猛然推开,冷风袭来,位身穿灰色夹克、看似三十五六岁男人走进来。他先是漫不经心地朝支署长抬手敬个礼,然后像打冷战似抖动着身体径直跑向火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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