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9 / 12）

兆海说：“也没有。咱们商量下，参加哪个好？”白灵说：“不。咱俩人参加个。”鹿兆海说：“这样好！国共团结合作，们俩也……”白灵说：“‘国’和‘共’要是有天不团结不合作呢，们俩也……”鹿兆海说：“们继续团结合作，与背信弃义行为作对！”白灵说：“那好，你先选择个，剩下个就是。”“这样吧——”鹿兆海掏出枚铜元说，“有龙面是‘国’，有字面是‘共’，你猜中哪面算哪个。”白灵觉得很有趣，从鹿兆海手里拿过铜元看看说：“来抛，你先猜吧！”鹿兆海点头同意。白灵又发觉这个默契游戏中漏洞：“如果咱俩都猜中面呢？”鹿兆海说：“那……命中注定，咱们就参加同个党。”白灵把铜元郑重地在手心抚抚再抛到有亮光地面上，让鹿兆海猜。鹿兆海说：“是字。”白灵说：“猜是龙。两人同时蹲下去，借着店铺门里泄出灯光观察，铜元正好显示出条龙图案，两人哈哈笑着跳起来。鹿兆海说：“是‘共’你是‘国’，谁先入进去，这枚铜元就归谁保存。”白灵笑说：“现在让先保存着，好玩铜元。"他们起投入到守城斗争中去，和素不相识市民搜集石块，就连铺地青石条，居民宅院门口石板，垒砌路边砂石块，也都被挖下来撬起来抬到城墙上去，补堵被围城军队用枪炮轰塌城墙豁口。鹿兆海有次抬石头上城墙，围城士兵打起枪来，子弹击中右胳膊，险忽几送命。白灵几乎天天都到临时抢救医院去看望他。白灵问：“你害怕不害怕？”鹿兆海说：“不害怕。真！”白灵说：“你在跟前吹大气，充好汉！”鹿兆海抚着绷扎胳膊说：“这枪把打急，现在告诉你，决定从军。当然，还是想把中学念完。要是害怕怎会作出这个决定呢？”白灵歉然笑笑说：“说着玩，怎就当真？”鹿兆海即将出院时候，学校那位英文教员来看望他时正式通知他：“你被接纳为中共党员。”白灵掏出尹那枚铜元递给鹿兆海。鹿兆海在手里抚摸会儿，又交给白灵说：“你保存着好。”俩人推让当儿，英文先生转着好奇眼睛：“定情物？”鹿兆海和白灵都红脸，却极力否定说：“不是。它更有深意。”铜元最后还是留在白灵掌心里。鹿兆海康复后就编进由学生市民和手工业工人混成准军事战斗队伍，接受军事训练，随时准备补充到守城国民g,m军营垒里去，和白灵见面机会很少。白灵后来被抽调参加文艺演出队，到守城兵营和市民中间宣传鼓动，几次爬上城墙，为趴在掩体下士兵唱歌。有次演出给她留下最深刻记忆，她在被慰问民兵中看见鹿兆海。那枚铜元装在她贴身小口袋里，无论走到什地方演出，跳起来舞起来时候，那枚小铜元就轻轻撞击她刚刚隆起小小Rx房……她和鹿兆海那晚抛掷铜元游戏，铸成她和他走向各自人生最辉煌那刻。

白鹿仓办公房如期竣工，统领监造如此庞大而又紧迫工程显示鹿子霖卓越组织才能。田福贤和他干事们迫不及待地搬进潮湿新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