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言还开瓶红酒。
今天他们坐是另张小圆桌,三个人虽然不多,但是摆满满当当菜,八荤
底下发生什谁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季书言惊呼声,和羞臊到极点低喝。
季书言被段执缠得头都昏,嘴唇也给亲肿,满心在想,他到底是找个对象,还是找个魔头。
但他还是没有拗得过段执,被逼狠,眼眶都隐隐发红,咬咬嘴唇,最终还是凑到段执耳边。
“老公。”
面子里子都丢个干净。
他愣下,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但是看见季书言抖动睫毛,又跟个哈士奇样激动起来。
他搂着季书言追问,“你刚刚叫什?”
季书言眼睛紧闭,装死。
他说这话也就是时冲动,现在心里已经躁得快要撞墙。
段执却不放过他,在他耳边说道,“你叫老公是不是?再叫遍,求你季叔叔。”
他躺在枕头上,漂亮眼睛倒映着段执影子,像是藏着许多心事。
其实他是有些担心,怕段执回去次,反而徒增难受。
但他也没有准备拦着,毕竟这些事情靠逃避是行不通。
“也好,”他说道,“你也确实应该回去看看,但如果他们要动家法,你记得跑。”
段执失笑,逗他,“怕挨揍吗,那要是被打伤,你会照顾吗?”
被段执上交身家打岔,季书言也忘问他今年过年怎安排,还是段执先提起来。
“准备除夕前天回去。”段执是在入睡前跟季书言说。
其实他也考虑好几天,或者说,他直在等,等着家里给他来个电话。
然而没有。
往年总会催他回家人,今年声不吭,像是没他这个人。
季书言叫完就翻脸不认人,段执还在心口激荡,他就脚把段执踹到旁边,死死压住被子。
“睡觉。”
他斩钉截铁,从被窝里探出手,把卧室里灯关个干净,盏都没有留下.
季书言在医院直上班到年二十八,他不是今年春节值班人,所以放得也不算晚。
明天段执就要坐高铁回去,他特地提前订桌年夜饭,算是他跟季圆还有段执三个人小团圆。
傻子才再叫遍。
季书言把脸埋进枕头,拉过被子,挡住自己,闷声道,“要睡觉,不许吵。”
段执不干。
他也钻进被子里。
切隐秘情绪都被藏在方柔软羽绒被下。
“不会,要是跑都不知道跑,那就是你傻。”季书言说道。
他闭着眼,像是快要睡,呼吸都变缓慢。
可过会儿,他却又低声说句,“可不想要个缺胳膊短腿老公。”
他最后两个字说尤为含糊,几乎听不清。
但段执还是瞬间捕捉到。
其实他姑姑是心软那个,偷偷打过几个电话问他过得怎样,但爷爷作为家之主不松口,他姑姑也没办法。
段执笑笑,“山不就,只能去就山,虽然家里不定欢迎,但是除夕还不回家看眼,未免太不孝。”
不肖子他当,也没有想服软,但家里人他却并没有准备真都断。
低头认错是不可能,可是年到头,总要回去看眼老爷子是否身体康健。
季书言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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