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先生,你似乎完全否定友情作用。如果你尊重向你提要求人,你往往会不等他来说服你,就爽爽快快地接受他要求。并不是在特指你所假设宾利先生那种情况。也许们可以等到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时候,再来讨论他处理得是否慎重。不过,在般情况下,朋友之间遇到件无关紧要事情,个已经打定主意,另个要他改变主意,如果被要求人不等对方把他说通,就听从对方意见,难道你会因此而瞧不起他吗?”
“讨论这个问题之前,们是否可以先确定下那个朋友提出要求究竟重要到什程度,以及他们两人究竟亲密到什地步?”
“当然可以,”宾利大声说道,“那就让们听你仔细讲讲吧,别忘比较下他们高矮个头,因为,贝内特小姐,这点会对们争论产生你意识不到影响。实话告诉你,假使达西不是因为长得比高大,绝不会那敬重他。敢说,在有些时候,有些场合,达西是个再可恶不过家伙啦,特别是在他家里,逢上星期天晚上,当他没事可干时候。”
达西先生笑笑。伊丽
至少非常有趣。凡是办事快当人总是以快为荣,很少考虑事情办得是否完善。你今天早上跟贝内特太太说,假使你打定主意要离开内瑟菲尔德,你五分钟之内就能搬走,你这话无非是想夸耀自己,恭维自己——然而,急躁结果只能使该做事没有做,无论对人对己都没有真正好处,这又有什值得夸耀呢?”
“得啦,”宾利嚷道,“到晚上还记得早上说傻话,这太不值得啦。不过老实说,当时和现在都相信,对自己看法并没有错。因此,至少没有为在女士们面前炫耀自己,而装出副无端急性子。”
“也许你真相信自己话,可绝不相信你会那神速地搬走,你跟认识任何人样,都是见机行事。假如就在你上马时候,有个朋友跟你说:‘宾利,你还是待到下周再走吧。’你就可能听他话,就可能不走——他要是再提个要求,你也许会待上个月。”
“你说这番话只不过证明,”伊丽莎白嚷道,“宾利先生没有由着自己性子去办。与他自夸比起来,你把他夸耀得光彩多啦。”
“感到不胜荣幸,”宾利说,“朋友说话,经你这解释,反倒变成恭维性情随和。不过,只怕你这种解释绝不符合那位先生原意,因为遇到这种情况,只有断然拒绝那位朋友,赶快骑马走掉,达西才会看得起。”
“那,达西先生是否认为,你原来打算尽管很草率,但你只要坚持到底,也就情有可原呢?”
“老实说,这件事也解释不清楚,得由达西自己来说明。”
“你想让来说明,可那些意见是你硬栽到头上,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不过,贝内特小姐,假定情况真像你说那样,你也别忘这点:那位朋友所以叫他回到屋里,叫他延缓下计划,那只不过是他个心愿,他尽管提出要求,却并没有坚持要他非那样做不可。”
“爽快——轻易——地听从朋友劝告,在你看来并不是什优点。”
“盲目服从,是不尊重双方理智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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