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意想不到,”他说,“发现这屋里有女恩主位近亲。凑巧听见这位先生向主人家小姐提起他表妹德布尔小姐及其母亲凯瑟琳夫人。这种事真是太巧妙!谁能想到竟会在这次舞会上遇见凯瑟琳·德布尔夫人外甥呢!谢天谢地,发现得正是时候,还来得及去问候他,这就准备去,相信他会原谅没有及早这做。根本不知道有这门亲戚,因此道歉也就情有可原。”
“你真准备去向达西先生做自介绍啊?”
“当然要去。要请他原谅没有及早问候他。相信他是凯瑟琳夫人外甥。有权利告诉他,她老人家六天前身体还很好。”
伊丽莎白竭力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告诉他说,他不经人介绍就
片好意。”
“无礼丫头!”伊丽莎白自言自语地说,“你以为这种卑鄙人身攻击能改变看法啊,那你完全看错人。你这样做倒叫看透你顽固无知和达西先生阴险毒辣。”她接着便去找姐姐,因为姐姐答应过要向宾利问问这件事。简见到妹妹时满面春风,喜形于色,充分表明她这晚过得多得意。伊丽莎白看出姐姐心情。这来,她知道姐姐幸福在望,于是她对威克姆忧虑,对他仇人愤恨,以及其他种种烦恼,统统给抛到九霄云外。
“想知道,”她像姐姐样喜笑颜开地说,“你有没有打听到威克姆先生情况。也许你玩得太快活,根本想不到第三个人。不过即使这样,也会原谅你。”
“没有事,”简答道,“并没有忘记他。不过可没有什好消息告诉你。宾利先生并不解他全部底细,对于他主要在哪些地方得罪达西先生,更是无所知。不过他可以担保他朋友品行端正,为人诚实坦率,并且深信达西先生对威克姆先生过于宽厚。说来遗憾,照宾利先生和他妹妹讲法,威克姆先生绝不是个正派青年。恐怕他太放肆,活该达西看不起他。”
“莫非宾利先生不认识威克姆先生?”
“是不认识。他是那天上午才在梅里顿第次见到他。”
“这说,他这番话是从达西先生那儿听来啦。满意极。不过,宾利先生对牧师职位是怎说?”
“他虽然听达西先生说过几次,但详情细节却记不大清。不过他相信,那个牧师职位传给威克姆先生是有条件。”
“毫不怀疑宾利先生为人诚实,”伊丽莎白激越地说,“可是请你原谅,光凭几句话不能叫信服。宾利先生为朋友做辩护也许很有力,但他既然不解事情某些情节,其余情节又是听他那位朋友自己说,那不妨还是坚持原来对那两人看法。”
她随即换个话题,这个话题不仅两个人都喜欢谈论,而且也不会引起意见分歧。伊丽莎白欣喜地听简讲起宾利先生对她情意,虽说不敢存有什奢望,却也抱着几分幸福希冀,于是做妹妹竭力拿话鼓励她,增强她信心。后来见宾利先生来,伊丽莎白便跑到卢卡斯小姐那里。卢卡斯小姐问她跟刚才那位舞伴跳得是否愉快,伊丽莎白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柯林斯先生来到她们跟前,欣喜若狂地对她说,他真幸运,刚才有个极其重要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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