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哪!达西先生!肯定是他。老实说,只要是宾利先生朋友,们总是欢迎。要不然,才讨厌见到这个人呢。”
简惊奇而关切地望着伊丽莎白。她不知道他们两人曾在德比郡见过面,因此觉得妹妹自从收到他那封解释信以来,这回差不多是第次跟他见面,定会觉得很窘迫。姐妹俩都觉得不大好受。两人互相体恤,当然也各有隐衷。母亲还在唠叨不休,说她真不喜欢达西先生,只是念着他是宾利先生朋友,才决定对他以礼相待,不过她这些话姐妹俩都没听见。其实,伊丽莎白所以心神不安,有些根由是简意想不到。伊丽莎白始终没有勇气把加德纳太太那封信拿给姐姐看,也没有勇气说明自己已经改变对达西看法。简只知道妹妹拒绝过他求婚,而且小看他优点。但是伊丽莎白解更多底细,她认为达西对她们全家恩重如山,她对他情意即使不像简对宾利那样深切,至少也同样入情入理,同样恰到好处。达西这次回到内瑟菲尔德,并且又主动跑到朗伯恩来找她,真使她感到惊奇,几乎像她上次在德比郡发现他态度大变时样感到惊奇。
约有半分钟光景,伊丽莎白想到达西对她仍然未能忘情,原先那苍白面孔重又恢复血色,而且显得容光焕发,喜笑颜开,两眼炯炯有神。但她心里还是不很踏实。
“让先看看他态度如何,”她心想,“然后再抱期望也不迟。”
她坐在那里专心做针线,极力装作镇静自若样子,连眼睛也不抬下,等到仆人走近门口时,她实在按捺不住,才抬起头来望望姐姐脸。简看上去比平常苍白点,但却比她意料显得沉静些。两位先生露面时候,她面颊涨红。不过,她还是从容不迫地接待他们,举止恰如其分,既没有流露出丝毫怨恨,也不显得过分殷勤。
伊丽莎白没有跟他们两人攀谈什,只是出于礼貌应酬几句,便重新坐下来做针线,而且显得异常认真。她鼓起勇气瞟达西眼,只见他神情像往常样严肃,不像她在彭伯利见到那副神情,而倒像他在赫特福德郡那副神情。这或许因为他当着她母亲面,不可能像在她舅父母面前那样自在。这个揣测虽然令人难受,但也未必不近情理。
她也望宾利眼,只见他既高兴又尴尬。贝内特太太待他那样客客气气,相比之下,对他朋友却是冷冷淡淡,刻板地行个屈膝礼,勉强地敷衍几句,真让两个女儿觉得难为情。
特别是伊丽莎白,她知道母亲幸亏达西先生从中斡旋,她那个宝贝女儿才没有落得身败名裂,不想眼下母亲却厚薄颠倒,她觉得万分痛心。
达西向她问起加德纳夫妇情况,她回答起来不免有些慌张,随后达西便没再说什。他没有坐在伊丽莎白身边,也许正是因此而默不作声,但他在德比郡却不是这样。那次,他不便跟伊丽莎白谈话时候,就跟她舅父母交谈。这次却好,接连好几十分钟都听不见他开口。伊丽莎白有时再也抑制不住好奇心,便抬起头来望望他脸,只见他时而看看简,时而看看她自己,但是更多是望着地面发呆。显而易见,比起他们俩上次见面时候,达西心事更重,并不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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