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说:“威廉爵士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荣幸之至。”内德客套道。
“
雷金纳德和罗洛等其他人先出屋子。雷金纳德说:“瞧着咱们立场都跟他挑明。”
罗洛摇摇头。有时候他真希望父亲脑筋别这直来直去。“塞西尔来之前就晓得,父亲和斯威森这样忠实天主教徒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扶持伊丽莎白。”
“应该吧。他自然消息灵通。”
“显然也足智多谋。”
“那他这次来是为什?”
不依不饶。“还有更糟糕。玛丽和法兰西太子弗朗索瓦立婚约。本国百姓既然不满当今女王嫁给西班牙国王,倘若下个女王嫁给法王,岂不是更加不忿。”
罗洛答道:“这种事由不得本国百姓做主。”
“无论如何,凡有疑惑,必起纷争,百姓迟早要举起镰刀斧头,把意见不吐不快。”
塞西尔插嘴说:“就是不愿这种情况发生。”
罗洛听出这其实是句威胁,不禁怒从心头起,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斯威森问:“伊丽莎白这丫头人品如何?还没见过本人呢。”
“就在琢磨这事,”罗洛答道,“依看,他来是为查探敌人实力。”
“呀,”做父亲惊,“可没想到这层。”
“咱们也入席吧。”
席间,内德直定不下心,巴不得吃喝完毕,快点开始“猎牝鹿”游戏。终于等到撤甜点,他却瞧见母亲用眼神示意自己过去。
他瞧见母亲和威廉·塞西尔爵士聊得起劲。爱丽丝·威拉德身材矮胖、精力充沛,这天穿件金线绣花王桥红裙子,价格不菲。她脖子上挂条圣母圆形挂坠,免得被人斥为新教徒。内德有点想假装没瞧见。这会儿下人正在收拾桌子,戏班子忙着准备,游戏马上要开始。他还不晓得玛格丽打算,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肯错过。可他也知道,母亲固然慈爱,但也向严厉,容不得不从,于是起身走到她身边。
正统身份话头被他岔开,罗洛愠怒地皱起眉头。塞西尔倒是欣然答道:“认识女子中,数她教养最好。她可以用拉丁语对答如流,如同说英语般,此外还会讲法、西、意语,并会写希腊文。她并非世人口中美人,但自有其迷人之处,使得人人都认为她极可人。她继承父亲非凡意志,会是位有决断君主。”
罗洛暗想,这塞西尔显然是迷上她,但这并不是最糟糕。伊丽莎白反对派只能依赖法理,因为除此以外再没有立足点。听上去,伊丽莎白凭年纪、智慧、意志都足以胜任英格兰女王。她或许是新教徒,但有自知之明,不会招摇,让他们抓不到把柄。
想到由新教徒做女王,罗洛不寒而栗。她铁定不会倚重天主教家族。菲茨杰拉德家可能再也不复当年荣华富贵。
斯威森说道:“不过呢,要是她嫁给个坚定天主教夫君,把她治得服服帖帖,那兴许也可以接受。”他色眯眯地痴笑起来,罗洛厌恶地想打哆嗦,连忙忍住。看样子斯威森想到把位公主管得服服帖帖,起色心。
塞西尔干巴巴地回答:“记在心上。”这时传来阵铃声,宾客该入席。他站起身说:“只想请各位不要急于下决断。请给伊丽莎白公主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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