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他再三踌躇。“得再想想。”
西尔维瞥眼纳塔,见她偷偷指着自己,意思是说“交给吧,包在身上”。西尔维决定作罢,毕竟阿兰把纳塔当作半个母亲。
她于是说:“们得知道有哪些英国天主教徒勾结吉斯家,这比什都重要。”
阿兰说:“上礼拜他们在府里会面,商量入侵英格兰。”
“但你笃信新教真信仰。”
“自然。”
“传播真福音,是咱们信徒使命。”
“明白。”
“而你要为之奉献,最重要使命或许就是帮们揭穿你养父阴谋。”
“天啊!那你怎办?”
“不需要找活儿,单是卖书,都要跑断腿。”纳塔坚韧不拔。多年前,西尔维劝她做眼线,这些年来,她越发坚强机灵。
西尔维阵烦恼。“真非走不可?们直倚重你刺探皮埃尔和吉斯家消息。”
“也没办法,他把打发。”
“不能说说好话?”西尔维筹莫展。
只有纳塔和阿兰两个人啜泣不止。
葬礼结束后,皮埃尔跟大多送葬者陆续走,西尔维、纳塔和阿兰站在橡树荫下说话。
阿兰说:“是他杀母亲。”
西尔维望着阿兰,他哭红眼睛,但依然是副英俊模样,看就是吉斯家人。“她病很久。”
“知道。那天去药铺配药,留下他照顾母亲,离开几分钟,回来时她已经死。”
“太可怕。”西尔维其实早就知道,但内德告诉她,决不可让个眼线知道有其他情报来源,这是首要法则。“在场可有英国人?”
“有个,是英格兰学院司铎。养父跟这个人碰过几次面,他负责和玛丽·斯图亚特取得联络,这次出兵得有她同意。”
这条消息至关重要,而耶柔玛·鲁伊斯并不知情。西尔维只想马上赶回去告诉给内德,不过还有件事得弄清楚。她问道:“这个司铎是什人?”她屏住呼吸。
阿兰说:“他自称让·英吉利。”
西尔维心满意足地舒口气:“他叫这个名字?啧啧。”
阿兰犹豫不决。“真吗?”
“给他当秘书,让他离你不行。”
“上礼拜还发誓说要杀他报仇。”
“他过后就忘——发誓要杀皮埃尔人数不胜数。你想想,要为你母亲报仇,最好法子——得主嘉许法子,就是挫败他诡计,让他不得迫害真信仰。”
阿兰若有所思:“母亲在天国也会安慰。”
“你也知道他为人。”
不错。皮埃尔使坏泄愤,凭你说多少好话也没用。事关重大——幸好西尔维随即想到,办法近在眼前。她对阿兰说:“你可以留在皮埃尔身边,是不是?”
“不行。”
“们得知道他有什阴谋!”
阿兰万分为难。“他害死母亲,怎能留在他身边!”
“请节哀。”西尔维不知道阿兰猜得对不对,但她知道,皮埃尔绝对有本事杀人。
阿兰说:“要从府里搬出去。母亲不在,也没理由住下去。”
“你要搬去哪儿?”
“可以住学院。”
纳塔说:“也得搬走。皮埃尔辞,他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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