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夫人心虚地说:“啊,没什。”
波利特对货郎说:“玛格丽特夫人不屑这些华而不实玩意儿。”玛格丽特和几个女仆只好不情愿地走开。波利特又轻蔑地说:“拿
玛丽·斯图亚特四十三岁寿辰这天,艾莉森陪她出门骑马。早上寒气逼人,呼出气化作团团迷雾,艾莉森庆幸有小马加尔松给她取暖。队守卫跟在她们身后;玛丽及其侍从决不许同外人说话,要是有哪个孩子递给女王个苹果,士兵会把夺过。
负责看守她们换成埃米亚斯·波利特爵士,此人是个清教徒,恪守教规,和他相比,沃尔辛厄姆都像个浪荡子。艾莉森第次见到有人对玛丽魅力无动于衷。无论是玛丽轻触他手臂,对他露出迷人微笑,或是漫不经心地提起亲吻、胸脯、床笫,波利特只会瞪着她,好像当她发疯似,语不发。
凡是玛丽信件,波利特都要过目,并且毫不顾忌。他呈上时候,信件都是拆开,他也不道歉。女王得以同法兰西和苏格兰亲友通信;不消说,信里不可能提及入侵英格兰、救出女王、处决伊丽莎白、拥戴玛丽为王。
驰骋番,艾莉森心情舒畅,可返程时候,情绪又恢复低沉。二十年来,玛丽每个寿辰都是在软禁中度过。艾莉森四十五岁,每次她都陪在玛丽身边,每次都企盼明年不再是囚徒。艾莉森觉得,她们这辈子就在等待、盼望。曾几何时,她们是巴黎衣着最讲究女子。
玛丽儿子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今年二十岁。母子分别时,詹姆斯才岁大,从那以后他们直没见过面,詹姆斯对母亲毫不关心,也从不为她出力。不过也怪不得他,毕竟对他而言,母亲根本是个陌生人。詹姆斯是玛丽独生子,孩子几乎出生就没母亲,玛丽归咎于伊丽莎白女王,对她恨得牙痒痒。
快到牢房。查特里庄园围着护城河和城垛,除此以外也算不得城堡,不过是间木头大宅,屋里盖不少舒适壁炉,墙上开着排排窗户,屋里十分亮堂。波利特家再加上玛丽及其臣仆,地方就住满,守卫只能住在附近人家。身边不再总有守卫虎视眈眈,但到底还是阶下囚。
行人骑马穿过护城河上小桥,进到宽敞院子,在院子中央水井前勒马。艾莉森下马,任加尔松在马槽里饮水。啤酒商马车停在边,几个高大结实男人推着啤酒桶,穿过厨房门,送往女王住所。艾莉森瞧见群妇人聚在大门边,是玛格丽特·波利特夫人和几个女仆,她们围在个风尘仆仆男子身边。玛格丽特夫人比丈夫和气些,艾莉森于是穿过院子,过去凑热闹。
只见那男子捧着只出门用箱子,装尽是些丝带、纽扣、廉价珠宝之类。玛丽见状也跟过来,站在艾莉森身后。几个女仆边翻看边问价钱,叽叽喳喳地评价哪样好,其中个顽皮地问:“有迷魂药没有?”
这显然是打情骂俏;货郎通常都是口齿伶俐,愿意讨好女客人。不过这个小贩脸皮薄,咕哝着“丝带比药水好”。
埃米亚斯·波利特爵士从正门走出来查看。这个小贩五十多岁,已经谢顶,脑袋上只剩圈灰白头发,红胡子乱蓬蓬。波利特问:“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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