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人回答。
最后巴宾顿答道:“他不在。”
内德满腹无奈,忍无可忍。1587年2月1日,他跟西尔维说打算告老还乡,不再参与朝中事务,只挂个王桥下院议员头衔,专心帮西尔维打理书店。日子是乏味些,但无忧无虑。
叫他如此沮丧,是伊丽莎白。
为替伊丽莎白除掉玛丽·斯图亚特这个威胁,内德使出浑身解数。眼下玛丽关在北安普顿郡福瑟林盖城堡,最后还是答应她和侍从关在起;为加强戒备,内德派去铁面无情埃米亚斯·波利特爵士。十月,玛丽受审时呈上证据,叛国罪名成立。十月,国会判处玛丽死罪。十二月初,判决消息传遍各地,举国欢庆。沃尔辛厄姆立刻起草死刑令,以呈给伊丽莎白签字御准。死刑令交给内德恩师威廉·塞西尔、如今伯利勋爵过目,认为措辞妥当。
说明他极为精明,也极为危险。
罗伯特·普利供认说,搜捕之前几分钟,英吉利和巴宾顿就在普利家里。很可能就是守卫看见那两个人:他们从隔壁教堂逃走,正巧有人赶着羊群经过,让他们趁乱跑。内德这次与他失之交臂。这两个人十有八九还在起,和几个跑掉同伙会合。
十天后,内德终于收到消息。
8月14日,个神色慌张年轻男子骑着汗津津马匹赶到西兴里。此人姓贝拉米,家都是天主教徒,但并无谋逆之意。巴宾顿等逃犯敲开贝拉米家大门,地点是山上哈罗村附近阿克森顿公馆,在伦敦往西十二英里处。他们又饿又累,请求主人收留。贝拉米家施舍饭菜——声称对方扬言不然就杀他们——但不肯让他们留下,只求他们快走,之后担心被判成同谋而绞死,为表忠心,急忙赶来报信。
内德立刻吩咐备马。
两个月快过去,伊丽莎白迟迟不肯签字。
叫内德诧异是,西尔维却为她开脱。“她不想处死位女王,不然就成始作俑者。毕竟她就是女王。况且有这份顾忌人也不止她个。要是她处死玛丽,必定在欧洲各国引起轩然大波。谁知道各国君主会怎报复?”
内德却不以为然。他为保护伊丽莎白鞠躬尽瘁,只觉得女王不领情。
像为印证西尔维看法似,2月1日,法兰西和苏格兰两国大使同赶到格林尼治宫求见伊丽莎白,请她饶玛丽不死。这两个国家伊丽莎
他带着手下快马加鞭,不到两小时就赶到山上哈罗。听名字就知道,小村坐落在座小丘之上,周围都是田地,不久前有位农户兴办间学堂。内德在村里客栈打听,得知有伙衣衫不整可疑陌生人步行经过,往北去。
行人由年轻贝拉米领路,沿着大路,来到哈罗边界,这里立着块古老砂森砾岩[2]。据贝拉米说,邻村叫作林地哈罗。出村子,在野兔旅店,他们追上这伙逃犯。
内德和手下拔出长剑,准备场恶战,走进去才发现,巴宾顿等人正等着束手就擒。
内德挨个瞧去。几个人都是邋遢相,头发胡乱剪过,脸上涂什汁液,妄图掩盖身份。这些人都是年轻贵族,睡惯舒服床铺,十天来风餐露宿,眼下被抓,都副解脱表情。
内德问:“你们谁是让·英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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