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想想,”他对他说,“您在德布雷面前这样议论您岳母是不合适吗?”
“伯爵阁下,”马尔塞夫说道,“求您别把那个称呼用得太早。”
“现在,老老实实地告诉,令堂真非常反对这桩婚事吗?”
“非常反对,所以男爵夫人很少到们家
“啊,假如处在你位置”阿尔贝说。
“怎样?”
“就要改变她,这也算是对她未来女婿助把力。”
“你怎去帮呢?”
“啊,那很简单——要给她个教训。”
给讲这件事时候,总是耸耸肩而已,什话都不说。”
“可您不是在大谈海地公债吗?”基督山说道。
“啊,海地公债!——那又是另外回事!海地公债属于法国证券赌博中‘爱卡代’。他们或许会喜欢打‘扑克’,要‘惠斯特’,沉湎于‘波士顿’,但那些时间长要生厌,最后他们还得回来玩‘爱卡代’,因为这个百玩不厌。腾格拉尔先生昨天在四○六时候抛出,捞三十万法郎进腰包。要是他等到现在,价格就会跌到二○五,他不仅赚不到三十万法郎,而且还要蚀掉两万或两万五。”
“怎会突然从四○九跌到二○五呢?”基督山问道。“请原谅,对这种种证券赌博伎俩实在太无知。”
“因为,”阿尔贝大笑着说,“信息接二连三地来,而前后信息常常大不样。”
“教训?”
“是。你这位部长秘书地位使你在传播政治消息上很有权威,你张口,那些证券投机商就立刻把你话记录下来。你让她下子蚀掉十万法郎,就可以教她谨慎点。”
“不明白您意思。”吕西安低声说道。
“这是明摆着,”年轻人用毫不矫饰口气直率地答道,“挑个适当日子向她透露件外界不知晓消息,或是个只有你个人知道急讯,譬如说,昨天有人看到亨利四世在盖勃拉里家里。那会让公债涨价。她会根据这个消息做她决定,而第二天,当波尚在他报纸上宣布‘据传昨日曾有人目睹国王驾临着勃拉里府,此消息毫无根据。本报可证实陛下并未离开新桥’时候,她肯定会蚀本啦。”
吕西安脸上似笑非笑。基督山表面显得虽然漠不关心,实际上对这段谈话却字不漏地记在心上,他那具有洞察力目光甚至已经在那位秘书困惑态度上读到种含而不露秘密。这种困惑态度阿尔贝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吕西安却因此草草结束他问题;他显然很不安。伯爵在送他走时候向他低语些什,他回答道:“很好,伯爵阁下,接受您建议。”伯爵回到小马尔塞夫那儿。
“啊,”伯爵说道,“看腾格拉尔先生在天中输赢三十万法郎是件平常事,他定很有钱。”
“其实并不是他在赌,”吕西安叫道,“而是腾格拉尔夫人,她实在是大胆。”
“可你是个很理智人,吕西安,你知道现在信息有多不可靠,既然你是个信息来源,你当然应该阻止这种事情。”马尔塞夫带笑说道。
“她丈夫根本就控制不她,又怎能有所作为呢?
吕西安问道,“你知道男爵夫人个性——谁都影响不她,她想怎做就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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