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错。”
“他住在院子尽头左边四层楼上。”
安德烈顺着她指示去找。在四楼房间门外,他找到只兔子脚掌,铃声立刻急促地响起来,由此显然可见他拉这只脚掌时候脾气坏极。会儿之后,卡德鲁斯脸在门上小洞里出现。“啊,你很守时。”他边说,边拔开门闩。
“当然!”安德烈说,他走进去,使劲把帽子摔,但没摔到椅子上,那顶硬边制服帽在地板上骨碌碌地转个圈。
“喂,喂,小家伙,别生气呀。瞧,很挂念你呢。看看们这顿丰盛早餐吧。都是你爱吃东西。”
信给,这封信是他随身带来,本来已经封好口。”
“给,”安德烈说。于是他借着车灯光拆开那封信:“你知道住地方。明天早晨九点钟,等你来。”
安德烈仔细地检查下那封信,看是否曾被人拆开过,是否被人偷看过里面内容:但这封信封口非常缜密,假如有人想偷看,则必须撕破封口,可封口却原封未动。“好极,”他说,“可怜!他真是个老好人。”他丢下门房,让他去细细地咀嚼这几句话,后者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主仆二人究竟哪个更值得钦佩。“赶快卸马,上来见,”安德烈对他马夫说。这个青年几步跳进他房间,立刻烧掉卡德鲁斯信。刚完事,仆人就进来。“你身材和差不多,庇利。”他说。
“很荣幸,大人。”
“你昨天做套新制服?”
安德烈确嗅到饭菜香味,他对于这种气味倒并非不欢迎,因为他实在饿极,他所闻到,是下等乡下厨房里所特有那种马肉和大蒜混合味;此外,还有红烧鱼香味,而最强烈,则是那刺鼻茴香味。这些气味是从两只炉子上两只盖着菜碟和只放在铁炉上只锅里散发出来。在隔壁房间里,安德烈看到有张相当干净桌子,上面摆着两副餐具,两瓶酒,瓶封口是绿色,瓶封口是黄色,只玻璃杯里装着很多白兰地,只瓦盆里巧妙地堆叠着几种水果,水果底下垫着叶椰菜。
“你觉得如何,小家伙?”卡德鲁斯说。“呀,味道很好,你知道是个烧菜好手。还记得你以前常常舔手指头那回事吗?凡是能烧菜,你都尝过,想你对它们大概很喜欢吧。”卡德鲁斯边说,边继续剥洋
“是,大人。”
“今晚上要跟位漂亮小姐约会,不想让人知道。把你那套制服借给用下,你证件也拿来,假如需要话,就可以在家客栈里过夜。”庇利遵命照办。五分钟之后,安德烈就全身化装妥当,离开旅馆,叫辆双轮马车,吩咐车夫驶往洛基旅馆。第二天早晨,他象离开太子旅馆那样毫不引人注意地离开那家小客栈,穿过圣-安多尼路,顺着林荫大道走到密尼蒙旦街,在左边第三座房子门口停下来,当时门房正巧不在,他四下里看下,想找个人问下。
“你找谁呀,好小伙子?”对面卖苹果女人问。
“找派里登先生,胖大妈。”安德烈回答。
“是那个退休面包师吗?”卖苹果女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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