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仲夏照耀着英格兰;天空如此明净,太阳如此灿烂,在们这波涛围绕地方,难得有个这样好天气,现在却接连很多天都这样。仿佛有群意大利天气,像欢快过路鸟从南方飞来,栖息在阿尔比恩(1)悬崖上。干草已收进来;桑菲尔德周围田地片青翠,已经收割过;大路让太阳晒得又白又硬;树木郁郁葱葱,十分茂盛;树篱和树林枝繁叶密,色泽浓重,和它们之间满地阳光明亮牧草地形成很好对比。
(1)阿尔比恩,英格兰或不列颠旧称。
在施洗约翰节(2)前夕,阿黛勒在干草小径采半天野草莓,采累,太阳下去她就睡。看着她睡着,然后离开她,到花园里去。
(2)6月24日。
那是二十四小时中最可爱个小时——“白天已将它炽热火耗尽”,露水清凉地降落在喘息平原和烤焦山顶上。在太阳没披上华丽云彩就朴素地沉落地方,铺展着片庄严紫色,在个小山峰上方点上,红宝石和炉火般光辉正燃烧着,高高地远远地扩散开去,变得柔和再柔和,覆盖半个天空。东方有它自己悦目湛蓝美,还有它自己谦逊宝石,颗徐徐升起孤独星;它不久就要以月亮自豪,可是现在月亮还在地平线下面。
在铺道上散会儿步;可是阵淡淡、熟悉香味——雪茄烟味——从扇窗子里飘出来。看见图书室窗打开有手宽光景;知道可能有人从那儿窥视,所以就走开,到果园去。庭园里再没有哪个角落比这儿更隐蔽,更像伊甸园。这儿树木葱茏,鲜花盛开,边由堵高墙把它和院子隔开,另边由山毛榉林阴·道像屏障似把它和草坪分开。尽头是道坍塌篱笆,这是惟把它和孤寂田野分开东西;条蜿蜒小路通向篱笆,路两边是月桂树,路那头是棵大七叶树,树根部有圈座位。在这儿,可以漫步而不让人看见。在这样蜜露降落、这样万籁俱寂、这样暮色渐浓时候,觉得仿佛可以永远在这树阴下徘徊下去;但是初升月亮把月光倾泻在比较开阔地方,受引诱,正穿过园里较高花丛和果林时候,脚步却被阻止——不是被声音,不是被景象,而是再次被阵警告性香味阻止。
香蔷薇,青蒿,茉莉,石竹,玫瑰都早已把芳香作为晚间祭品奉献出来;这股新香味既不是灌木香又不是花香,而是——很熟悉——罗切斯特先生雪茄香味。回过头来听听。看见果实正在成熟树木。听见夜莺在半英里以外树林子里歌唱。看不见什走动人影,也听不见任何走近脚步;可是那香味却越来越浓;得赶紧逃走。从通灌木丛小门走去,却看见罗切斯特先生正在走进来。往旁边闪,躲到常青藤隐蔽处,他不会待久,他会很快就回去,只要坐着不动,他绝不会看见。
可是不——黄昏对他来说跟对来说样可爱,而这个古老花园也是样迷人。他信步往前走去,忽儿拉起醋栗树枝,看看大得像梅子似累累果实;忽儿从墙上摘下颗熟樱桃;忽儿又朝花簇弯下身去,不是去闻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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