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他要宣布你退休时身份是荣誉退休教授,尽管这个正式头衔得到明年才会真正拿到。”
斯通纳感觉嗓子眼儿里声大笑快要涌上来。“真是混账,”他说,“那也行吧。”
整个星期,斯通纳都在工作,完全没有时间意识。他直工作到星期五结束,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他读完最后页,做完最后篇笔记,然后在椅子里往后靠,桌上灯光弥漫在眼中,霎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
“比尔吗?戈登,是这样——有个小小问题,想应该跟你说说。”
“是吗?”他不耐烦地说。
“是劳曼克思。他脑子就是想不通,觉得你不可能为他考虑才做出这个决定。”
“这没什关系,”斯通纳说,“让他去想自己要做吧。”
“稍等——事情还没完。他计划要举办个晚宴来做个却。他说他要信守诺言。”
琢磨好久,想这个学期末就退。”
费奇脸在他面前飘移着,在惊讶中旋转着。“怎搞嘛,”他说,“有人给你施压吗?”
“没有这回事,”斯通纳说,“是自己决定。只是——发现还有些事要做,喜欢做事。”他在理地说,“也需要休息阵子。”
费奇有些烦躁,斯通纳知道是他造成。他觉得听到自己又咕咕哝哝地道次歉,感觉微笑还傻乎乎地挂在脸上。
“唉,”费奇说,“想也不太晚。明天就可以着手做文件。想你都知道需要知道那些吧,有关年收入、保险和诸如此类东西?”
“你瞧,戈登,现在特别忙。你就不能把这事给挡吗?”
“试,可他在整个系里都说。如果你要说服他,可以,但你也最好到场。他要是喜欢这样,没法说服。”
“好吧,这蠢事定在什时候搞?”
费奇稍停片刻。“从星期五算起再过个星期吧。上课最后天,考试周之前。”
“好吧,”斯通纳无力地说,“到时事应该都处理好,会比现在争论这个要轻松些。那就这样吧。”
“噢,知道,”斯通纳说,“这个都想过。都没问题。”
费奇看下手表。“要迟到,比尔。两天后再来聊,们澄清下有关细节。这期间——嗯,想,劳曼克思应该让他知道。今晚就给他打电话。”他咧嘴笑下。“想你这次是成功地取悦他。”
“是,”斯通纳说,“想是吧。”
赶在住院之前两个星期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但他想这些事儿是能做完。他取消后面两天课,他召集来所有自己负责指导独立研究和论文学生。他写详尽指导意见,那足以指导他们已经开始工作直到完成,并把这些指导意见复印件往劳曼克思邮箱里放几份。他安抚被他们认为是嘲讽自己话打击得惊慌失措学生,安抚害怕去转投新导师学生。他发现正在服那些药片缓解疼痛同时,又减弱他智力清晰性,所以,他白天跟学生谈话,晚上读那些泛滥成灾,还是半成品报告、论文时,只是在疼痛剧烈地逼迫他把注意力从工作上移开时才吃上几片。
宣布退休后过两天,在某天忙碌中午时分,斯通纳接到戈登·费奇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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