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漫不经心地笑:“不过同殿罢。个伤筋骨皇子,比起他今后能不能痊愈,会不会成为废人,谁又会在意这个皇子睡在何处。”
结绿虽没大听懂,但直以来养成盲信还是让她被说
“碧琳心细,动作又轻,不如让她去吧。公主要是不放心,奴婢去也是样。”
“让碧芳去。”
结绿愣:“可是碧芳粗手粗脚不说,还是怜贵妃人……”
秦秾华头也不抬,仿佛没有听到她疑问。
不知何处吹来风,烛光摇曳,为少女楚楚动人面容蒙上层薄纱。
秦秾华看他眼,唇边扬起丝笑意:“上官吏目是个聪明人,等此事过,就把老夫人接进京城享福吧。”
“谢公主。”
上官景福从袖中掏出物,想要走近,却被结绿中途拦截。
他只得将手中药膏交给结绿,后退步,恭敬道:“这是卑职自己研制玉肌膏,因用料珍贵,卑职暂只有这盒。公主可用于虎口上伤,避免留下疤痕。”
“吏目有心,会用。”秦秾华笑道。
……
梧桐宫温暖如春寝殿里,飘着股淡淡茶香和药香,两者交织,难以分别。
盏烛光,亮在紫檀卷云纹炕桌上。
少女倚着桌边,神情慵懒,手中握着卷书册。
“如何?”
浮出水面,她刚拿起,手腕就被直安静少年握住。
秦秾华抬眼,静静看着他,片刻后,慢慢抽出。
她手里,是个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旧香囊,锦缎上绣着歪歪扭扭五彩祥云和锦鲤。香囊中原本放石菖蒲、丁香、藿香等药草,但时间久,早已失去原本香气。
秦秾华记得它,这是她第次刺绣成品。
这香囊明明送给五皇子,为何会出现在少年手中?
“……喏。”
结绿退去后,半柱香不到时间,殿外又嘈杂起来,结绿匆匆迈进殿门。
“公主……碧芳被皇子打伤!”她打量秦秾华神色,不确定地问:“公主要去看看吗?”
“去,为什不去?”她放下书卷,说:“把东侧房间收拾出来,今后皇子就住在东侧房。”
结绿睁大眼:“公主已经十五,这样会不会有风言风语……”
“若公主无事,卑职便回官署。”
“乌宝,送吏目程。”
“喏。上官吏目,这边请——”
乌宝领着上官景福离开后,秦秾华将目光重新落向手中书卷。
“谁去给皇子上药?”
上官景福行礼:“回公主,皇子身上大多是外伤,有已经溃烂,但好在没有伤及根本。药浴十日后,再内服外用段时日药物,即可康复。”
“明日有人问起皇子伤势,你便反着说。”
“……反着说?”
“伤筋动骨……即便痊愈,也无法习武。”
“卑职明白。”
她抬头,少年立即避开她视线。
手中旧香囊,从指缝中淅沥沥地往下滴水。她牵起他左手,将香囊放入掌心,他随即紧紧攥住。
“……以前事,你不说便不问。你只需记住点。”
她舀水,从他头顶浇落。少年重新抬眼看她,水流冲过他血污打结黑发,冲过清晰眉骨,从鸦羽般睫毛上接二连三滚落。
她微笑道:“是你阿姊,今后万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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