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递出干手巾,她拿在脸上随手擦擦,露出张十分稚嫩脸庞。
看模样,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眼眸深紫,紫到发黑,真正狐胡纯种是紫水晶样剔透紫色,从少女眼眸来看,她应是身具狐胡血脉混血。
秦秾华开始以为她是刘不,但这张脸——除非刘不有返老还童
“将军心里不爽利?”秦秾华笑眯眯道。
秦曜渊冷冷睨着肩膀内缩妇人:“刚刚举鼎,心里火气大。”
“既然如此,不如夫人快些坦诚相见,之后起用食如何?种玉,今日夕食有些什?”
种玉眼力见极快,大声道:“有酥鸡、青螺鸭、油丝蛋、脍蹄筋、金条肉……甘露饼、油糖切卷、玉带糕、还有春来酒楼刚送来十年桃花酿!”
妇人喉咙滚动,咽出好大声。
“原来如此。”秦秾华故作惊讶:“这药好生霸道,不但令信笺半月月都香飘不散,竟然连送信夫人身上都……”
农妇脸色越来越红,这虽未拆穿但胜过拆穿言语,让她觉得自己变成耍猴人脚下滑稽猴子。
“好!”
她气鼓鼓地打断秦秾华话,旋身在座位上坐下来。
胸脯急喘几下后,她抓起桌上糕点恶狠狠地塞进嘴里。
“你、你说什啊……听不懂。”农妇瞬变脸,重新摆出呆呆表情。
秦秾华笑:“第次下山吧?”
“你怎知道?”农妇脱口而出后,立即跳起来:“你又诈!”
“夫人误会,这次并非随口说。”秦秾华笑道:“你自称农妇,为神医刘不送信,你外表和衣着虽然很像田间务农农妇,脸和手肤色也透着黑黄,但你十指关节没有劳作导致变形,也没有苦力活留下茧和疤。夫人应是没有认真观察过真正农妇吧?生活在贫苦里农民,手上要留下疤痕太容易。”
“农妇”涨红脸,虚张声势地瞪着秦秾华。
“如何?”秦秾华笑道:“夫人可要和们同用食?”
“这……既然你们盛情邀请,就勉强留下来与你们同用食吧。”她眼珠转,自己给自己找好理由:“嗯……而且你们也算通过考验,也不算违背师门。给打两盆水来!”
秦秾华个眼神,种玉立即出厅打回盆清水。
“农妇”双手在脸上撕通,那浑圆磨盘脸顷刻少半,被她撕下来部分扔进水盆,变成盆浑浊黏腻泥水。
她在另个盆里以手捧水洗脸,不会,那个盆也变黑。
秦秾华给秦曜渊个眼神,两人重新坐回上首。
等碟糕点见底,桌上清茶也被饮而尽后,秦秾华笑道:“现在,夫人可以让们知道庐山真面目吧?”
“农妇”干坐会,眼神往门口瞟去。
咔嚓。
秦曜渊徒手扳断茶几角。
“那又怎?家相公疼爱,从不让做活!”
“好。”秦秾华从善如流,点头后拿起空信封和信笺:“那夫人又如何解释信上药香?”
农妇愣:“信上哪有药香?”
“人是辨别不出熟悉味道。夫人若是日日闻到这股味道,自然不知,可是对于和将军来说,这股气味便格外新鲜。”
农妇结结巴巴道:“那信是刘不神医给,当然有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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