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望着不断跳动
数字，眼睛
眨不眨，神情漠然。
程湛兮眼神飘忽。
叮——
两人先后出去，在电梯口分别。
“郁老师晚安。”
“不要。”郁清棠拒绝，尾音轻软。
程湛兮心神荡，环住她手臂情不自禁地紧
些，想让她们俩贴得更近，没有丝缝隙。
郁清棠却忽然从幻象惊醒似，挣挣肩膀，脱离开她怀抱，向后退两步。
她素手将垂落长发夹到耳后，低着眼睑，嗓音清冷道：“时间不早，回去吧。”
言罢她不等程湛兮回应，便率先离开。
程湛兮继续道：“还有捞杂草啊，飘到湖面落叶啊……”
郁清棠清清嗓子，艰难地把笑音忍下去。
程湛兮顺势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地磨蹭，撒娇道：“人家这
努力问来答案，你就不能捧个场多笑两声嘛。”郁清棠笑声太好听，她还没有听够。
程湛兮比郁清棠高半个头，骨架却不大，高挑纤瘦，就这偎着她小鸟依人也并不违和。
郁清棠只要伸手，就能将她抱个满怀。
郁清棠：“……”
程老师到底哪来这旺盛好奇心？艺术家都是这样吗？
画家滤镜及时出现，郁清棠眼神里流露出丝不明显向往。
小区里值班人员较多，程湛兮行动迅速，没过多久就问完回来，见到郁清棠就笑，神秘兮兮地问道：
“郁老师你猜这条船是干什用？”
和朋友老师聊天。”
郁清棠：“……”
这算哪门子样？
但唇角险些忍不住微微上翘。
程湛兮换成双手搭在栏杆上，面对着湖面，沿河有圈彩灯，水面波光粼粼，湖中央有条瘦窄小船，轻缓地拨开水面前行。
“……晚安。”
程湛兮看着面前2101大门关上，转身进2102，失去所有表情，慢慢地坐到沙发
程湛兮悔得肠子都青。
她跟在郁清棠身后，恨恨地打下自己胳膊，叫你控制不住！
她使力气有点大，手掌贴肉，啪声。
郁清棠在前方步伐微顿，继续往前走。
上行电梯尚有其他人，定程度缓解两人间尴尬，最后六楼，两人还是单独留在个空间里相处。
她垂在身侧指节微曲，没有抬手，却也没有推开。
程湛兮试探着伸出双臂，温柔地拥住她。
抵在她肩膀下巴也抬起来，耳朵若有若无挨着她柔滑脸侧。
郁清棠握紧双拳，静然垂下眼眸。
程湛兮就着抱住她姿势，接着柔声道：“不过他们现在没有在工作，你想不想坐船，
去问问能不能借来划划？”
“不知道。”
“猜下嘛。”
郁清棠想想：“收钱租用游湖？”
“哈哈哈哈哈。”程湛兮凑到她耳边，字顿地清晰道，“捞垃圾。”
郁清棠毫无防备，发出声很轻笑气音。
程湛兮指着那条船：“郁老师，那是干什？”
郁清棠跟着看过去，摇头说：“不知道。”
她虽然搬过来挺长段时间，但连小区有多少栋都不知道，平时也几乎不下来走动，只认识从小区门口到19栋路。
程湛兮兴致勃勃：“去问问，你在这等。”
她只来得及看到程湛兮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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