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兮神色闪过犹豫，看见妹妹可怜
眼神，拍拍胸脯，稚嫩嗓音道：“哥哥让吃，哥哥给买。”他把糖果往前递
递，说，“兮兮乖，先吃糖。”
小程湛兮这才把糖咬进嘴里。
小程湛兮那段时间冰激凌吃太多，吃得拉肚子。程夫人便断她冰激凌供应，谁知道她儿子瞒着大人悄悄给妹妹投喂，小程湛兮又开始拉肚子，伴随而来还有发烧，住进医院打点滴，把程爸爸和程夫人吓得够呛。还没等他们想到这
层，程渊兮站在妹妹病床前哇声哭，说不该给妹妹吃冰激凌云云，哭得那叫个惨。
程湛兮说到这，对郁清棠道：“其实
都没什
印象，都是妈后来告诉。当然，哥打死都不承认他有过这段糗事。但是……”
郁清棠随着她讲述在脑海里想象那个调皮程湛兮，听到她停顿，偏头看向她。
程湛兮也讲她事：小学初中高中，出国留学。
她经历比郁清棠丰富多，小学时候调皮捣蛋，上课坐不住，动来动去，经常被叫家长，她爸妈是老师办公室常客，恰好她哥哥跟她在同所小学，比她高三个年级，程渊兮就是那种标准贵公子形象，穿小西装，打领结，有时候还穿燕尾服，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从小时候就是，跟皮猴子妹妹完全相反。程家爸妈没空时候，小学高年级程渊兮就去老师办公室领妹妹，本正经地和老师道歉，表示定会好好教育妹妹，小程湛兮低着头，副错诚恳模样。
其实两人从程渊兮进门开始，便偷偷地默契交换眼神。
——看哥哥，保证没问题。
——哥哥，想吃冰激凌。
：“为什要骗你？”
她觉得此刻程湛兮像只哭红眼兔子，格外惹人怜爱。
程湛兮：“因为……因为你想哄开心。”
郁清棠看着她，本正经地认真道：“是想哄你开心，但没有骗你。”
为形象也好，为别也好，程湛兮拉着她手解释道：“平时不是这样，因为是你，才这样。”
程湛兮说：“爸用相机拍下来，穿着燕尾服小西装男生，张着嘴嚎啕大哭，满脸眼泪。啧。”
郁清棠笑起来：“你哥也是心疼你，你还笑话他。”
程湛兮道：“咦？你不也在笑吗？”
郁清棠摸摸自己唇
老师看着这对漂亮兄妹，再大气也消，只摆手说下次注意，便放人。
出办公室，程渊兮就把小西装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糖果拿出来，剥开糖衣，体贴地送至她嘴边。
小程湛兮看着糖果摇头，说：“想吃冰激凌。”
程渊兮说：“先垫垫，待会给你买。”
小程湛兮眨巴眨巴眼睛，说：“可是妈妈不让吃。”
郁清棠嗯声。
程湛兮：“你信吗？”
郁清棠点头：“信。”她在心里假设下程湛兮为别人哭成这样，整个人便升起种难以言喻不适，愤怒，嫉妒，种种胶着在起，仅仅是假设都让她无法接受！
程湛兮靠在床头渐渐平复下来。
回忆起方才又次哭唧唧，程湛兮内心十分坦然。回生二回熟，她都三回四回，在郁清棠面前没什不好意思。将来上床，少不得也要反过来被做哭几次，就当提前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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