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站得很松散,不聚堆,全场基本没坐下来过,双手揣在裤兜里或者抱在胸前,深沉观望,每个人好像都是副随时准备转身离开样子,只有肖树斌在那里孤零零地挥舞着大旗,像茫茫大海上开拓者,劈波斩浪,奔向前方。
那天比赛结束之后,肖树斌死活不让们回家,非要请客吃饭。们跟着他来到球场附近家饭馆,肖树斌将旗杆贴着墙根放好,举着菜单问爱吃啥,说啥都行。他点盘尖椒干豆腐,盘溜三样,锅脊骨炖酸菜,又拌个老虎菜,并叮嘱老板要往上面多倒点儿辣椒油,然后他拿起两个扣在桌上口杯,跑到后厨里接回来两杯白酒,跟爸说,尝尝这个,绿豆酒,纯粮食酿,有甜味,不缠头。
肖树斌情绪高昂,手舞足蹈,话也很多,先是跟爸聊本场比赛战术安排与球员表现,又对后面几轮海狮队整体形势做些预判分析。两杯白酒下肚,球场上事情已经聊尽,爸问他,看你好像没跟孩子起住。肖树斌说,离,孩子跟他妈呢。爸说,那你活得挺自在,看球喝酒,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负担。肖树斌说,咋没有,赡养费每个月得给吧,你是不知道,孩子踢球开销也很大,买断工龄给那点钱,花得基本不剩啥。爸说,你那是不愿意干,你有做饭手艺,不怕找不到活儿。肖树斌听后很高兴,说道,这个问题你看得挺透,真,那是不爱干,不愿意遭那份罪,要是爱干,那还能有别人啥事,比方说吧,这干豆腐炒,就不合格,勾芡之前必须得挂上老汤。爸说,那还说啥,放老汤味道就是不样,不早,再喝瓶啤酒漱漱口,然后得回家,孩子明天还要上学。
肖树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两根烟,递给爸根,自己也点上,深吸几口,将烟灰弹到桌子底下,说道,着啥忙,回去也没事儿,提起做饭这方面,有几道拿手菜,你记得前年三驾马车。爸说,有印象,朝鲜过来三个外援,挺玩命,场场踢得头破血流。肖树斌接着说,那时候在队里当厨师,咱们海狮队在浑河旁边沈水园拉练,这仨兄弟刚来沈阳,没怎吃过肉,有道菜做得很厉害,扣肘子,熬过酱油与白糖挂色,过明油再上锅蒸,最后浇肉汁芡,里外透亮,老少咸宜,那是真解馋,他们第次看见扣肘子时,眼冒绿光,连皮带肉地夹起大筷子就往嘴里塞,根本不怕腻,从此之后,青菜口不吃,顿顿肘子配戗面大馒头,有个姓李,吃完还跟哭,叽哩哇啦说堆,也听不懂朝鲜话啊,就拍着他肩膀说,啊,好,行,行,知道,好好踢,肘子有是。爸说,朝鲜还是困难,他们过来就相当于改善生活。肖树斌说,后来连续吃半个月,再也不吃,肉类口不碰,估计是顶着,队里让想办法,调节饮食,去西塔给他们买来几罐辣酱,这可正对胃口,他们又开始吃辣酱拌大米饭,天三顿,吃得嘴唇红肿。爸说,营养跟不上吧。肖树斌说,他们也习惯,体质比较顽强,还有个事情,般人都不知道,跟着这三驾马车起过来,其实还有个监管。爸说,监管谁啊?肖树斌说,监管球员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