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火车开
他笑,“不是你直想去吗?”
“是问你想去。”丁羡低头嘀咕。
“没什想去。”他又转回头,闭上眼,靠在椅子上,“也没时间。”
丁羡是真相信他从没停下来过。
元放说他这年很少参加比赛,就前阵参加个机器人比赛还输,那阵心情是真不好,对谁都客气不起来,其余时间都分给叶教授实验室。
愿没还成,还得再来趟。
元放定第二天早火车回北京,邢露菲不肯回去,要留在南京这边玩几天,元放转头问嵇航,嵇航犹豫再三,也决定留下来。
董正飞跟赵萌师姐约起回武汉。
结果就剩他们四个回北京。
第二天早,四人坐上回北京绿皮小火车。
“刚刚那话还作数?”
丁羡抱着膝盖,侧头看他,月光温柔洒着她毛发。
“什骗过你?”周斯越只手撑着草地,微瞥下头,去看她,笑。
以前高中时候,他总喜欢用这种笑去掩盖些他不想回答问题,跟人胡侃时候,嘴角也是这种笑,丁羡对他如指掌,他每个微表情都曾在无人夜里被她分解过千遍万遍,真高兴,假高兴她瞧眼便知。
就比如今晚,他很反常。
跟起,以什方式?
丁羡仔细回味这句,可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两眼深沉地望着她,似乎笃定她会不顾切地跟上去。这种被人拿捏滋味,酸涩不明。
“看,萤火虫。”
丁羡惊叹扬手指。
眼前闪过微弱萤绿光,周斯越顺着她视线望过去,还真是,随后伸手按下头灯,灭。
“实验室很忙吗?”
他闭着眼,微点头,“还好。”
“注意身体。”
想半天,丁羡也只想到这句。
周斯越闭着眼听笑,抬手揉揉她毛茸茸头,贯调侃口气:“你是真傻。”
那年动车还没开通,但各路铁路已经修建差不多,车上也听到有人不停谈论此事,以后有动车往来更方便,亲朋好友间走动也多,听说南京到北京也只要四个小时就够。
车厢里所有人都在高谈阔论,娄凤和元放睡沉。
丁羡转头问此刻正盯着窗外周斯越:“如果高铁开通,你第个想去地方是哪里?”
周斯越戴着耳塞,正在听歌,他把音量调得很低,防止丁羡跟他说话他听不见,回头扫姑娘眼,淡声道:“杭州吧。”
丁羡愣,他目光若游丝般落在她身上,清浅地笑意让她浑身整个毛孔都忍不住立起来,“杭州?”
颦笑都很反常,像是被人逼急才说出那些话。
丁羡反而冷静下来,瞧他半晌,忽然转回头,脑袋搭在膝盖上,轻声说:“考虑考虑。”
周斯越忽然敛笑,目光缓缓从她身上移开,低头,拨弄着脚下草,轻嗯声。
无梁殿外,四扇拱门已经全部关闭。
后殿有僧尼值守,周斯越没去打扰,带着丁羡离开。
“把灯关。”
啊?
她转头,周斯越手已经按过来,将她头灯也关。
“他们对光敏感,手电会损害它们光。”
前方草堆里,两只萤火虫并排飞舞着,莹莹绿光在交错在漆黑灌木丛里,世界静谧,倒也片闲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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