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纤细
身材，竟有
股蕴蕴藉藉缠绵意绪，月光照在石像眉眼上，沁出微亮清辉，好像会动
似。
吴医生轻轻地摸下石像颈项，当他指尖触着那温润石纹时，窝在他胸中那股苦凉味儿突地挤上他喉头，他将面腮慢慢偎上石像胸前，石头上露水，凉浸浸渗到他皮肤上来。他喜欢这股微凉刺激，刺得他痒痒麻麻，好舒服，好慵懒。远远近近，迷迷糊糊，又把他带到他少年时去过那个地方，他总好像看到有湖、有山，还有松子悄悄飘落声音——
3
好久好久以前，个五月晚上，天空里干净得丝云影都没有，月亮特别圆，特别白，好像面凌空悬着水晶镜子，亮得如同白热银箔般，快要放出晶莹火星来。夜，简直熟得发香，空气又醇又暖，连风都带着些醉味，好像刚酿成葡萄酒，从桶里漏出香气来。
午夜里，涌翠湖畔松树林中，闪出对黑影来，在湖滨上立会儿，然后携着手，轻轻地投到湖水中去。湖面顿时变成块扯碎银纱，团团亮丝，向四面慢慢荡开，过好阵子，才合拢过来，此时那两个人从湖心中钻出来，把湖水又搅乱，月影子给拉得老长老长。前个是个十五六岁少年，身子很纤细，皮肤白皙，月光照在他背上，微微地反出青白光来，衬在墨绿湖水上，像只天鹅影子，围着丛冒上湖面水草，悠悠地打着圈子。后个少年，年纪较大，动作十分矫健，如同水鸭子般，忽而潜入水中，忽而冲出水面，起落间，两只手臂带起串串闪亮水花。
对水鹧鸪惊醒，从水草丛中飞起来，掠过湖面，向山脚飞去。
当这两个少年游回岩滨时，月亮已经升到正中，把湖清水浸得闪闪发光。年轻点那个少年，跑着上岩，滚在堆松针上，仰卧着不住地喘息。片亮白月光泻在他敞露着身上，他脸微侧着，两条腿很细很白，互相交叉起来，头发濡湿，弯弯地覆在额上，精美鼻梁滑得发光，在边腮上投抹阴影，双秀逸眸子，经过湖水洗涤，亮得闪光，焕发得很，圈红晕，从他苍白面腮里，渐渐渗出来。
吴钟英记得，就在那个晚上，就在那刹那，他那股少年热情，突地爆发，当他走到那个纤细少年身边，慢慢蹲下去时候，股爱意，猛然间从他心底喷上来，下子流遍全身，使得他肌肉都不禁起阵均匀波动。他胸口窝团柔得发融温暖，对于躺在地上那个少年他竟起阵说不出怜爱，月光照在那白皙皮肤上，微微地泛起层稀薄青辉，闪着光水滴不住地从他颈上慢慢地滚下来，那纤细身腰，那弯着腿神态，都有种难以形容柔美，就连那胸前转淡青汗毛，在月光下看起来，也显得好软好细，柔弱得叫人怜惜不已。
他不知不觉地把那个纤细少年拥到怀里，阵强烈感觉，刺得他胸口都发疼。他知道，在那个晚上，他定要爱不可。他抱着那个纤细身子，只感到两个人靠得那
紧，偎贴得那均匀，好像互相融到对方身体里去似。阵热流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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