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手第三排最末那个后生男人,穿着棉袄子。”顺着她手指看过去,不由得惊讶得喊起来:
“哎呀,怎会是庆生哪!”
露凝香和如意珠忙问庆生是谁。
“是们干弟弟!”告诉她们道,她们笑起来,又问谁是呢,告诉她们听是带人。
“是庆生干姊姊,庆生就是她干弟弟。”急得指手画脚地向她们解说着,露凝香指着呱呱呱笑起来说道:
,就笑得怪难看地哼道:“嘿!这个小狐狸精敢打赌,不晓得迷死好多男人呢。”
和唐道懿都骂他下作鬼。们不爱看花旦戏,拿着钏镯子在台上扭来扭去,不晓得搞些什名堂。戏院子里好闷,们都闹着要回去,老曾连忙涎嘴涎脸央求们耐点烦让他看完这出戏再走。跟他说,他要看就个人看,们可要到后台去看戏子佬去。老曾巴不得声向们作好几个揖,撺掇着们快点走。
们爬到后台时,里面人来人往忙得不得。如意珠看见们连忙把们带到她妆台那儿抓大把桂花软糖给们吃。过会儿,做扇子生露凝香也从前台退进来,她摘下头巾,面挥汗面嘘气向如意珠嘟囔道:
“妈那巴子!那个小婊子婆今夜晚演得也算骚,和她打情骂俏连没捞上半点便宜,老娘要真是个男人,多那点话,可就要治得她服服帖帖。”
“你莫不要脸,”如意珠笑道,“人家已经有相好啦,哪里用着你去治!”
“这有什大不呀,容容少爷看你急得这个样子真好玩!”
真急——急得额头都想冒汗,直追着如意珠问她庆生和金燕飞怎样好法,是只有点点好呢,还是好得很,如意珠笑着答道:
“这可把们问倒,他们怎样好法,实在说不上来,回头他到戏院子后门来接金燕飞时候,你在那儿等着就看到。”
“这有什好急呀?”露凝香插嘴说道,“你
“你说是谁!”露凝香鼓着大眼睛问道,“怎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们在哈盛强碰见和她坐在起那个后生仔?”
“可不是他还是谁,”如意珠剔着牙齿说道,“提起这件事来,才怪呢!那个小刁货平常提到男人她就皱眉头,不晓得有好多阔佬儿金山银山堆在她面前要讨她做小,她连眼角都不扫下,全给打回去。可是她对这个小伙子,见面,就着迷,敢打赌,她和他总共见过不过五六次罢咧!怎样就亲热得像小两口子似?尤其最近这几天那个小伙子竟是夜夜来接她呢!在后门碰见他几次,他看有人出来,就躲躲藏藏慌得什似,死命盯过他几眼,长得蛮体面呢——猜他今晚又来看戏——”如意珠说着就拉开点帘子缝探头出去张会儿,忽然回头向露凝香招手嚷道:
“喏,说得果然不错,真来,你快点来看。”
露凝香忙丢粉扑跑过去,挤着头出去,看半晌说道:“唔,那个小婊子婆果然有几分眼力,是个很体面后生仔,难怪她倒贴都愿。”
也挤在她们中间伸头出去瞧瞧,台底下尽是人头,左歪右晃地看得眼睛都花,直问着如意珠到底是哪个。她抱起指给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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