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伟大团结”,建成“地上天堂”也无非是种空想,是与社会发展背道而驰,因此引起当时进步思想界严厉抨击;但佐西马思想中又有许多地方与正统教会和宗教大法官相对立。他与宗教大法官不同,他相信人有能力自由选择自己信仰,在善恶之间作出抉择;人和人之间能达到精神上平等,人类发展最终会达到和谐境界,生命就是欢乐,地上天堂能够实现,而唯可依靠力量是人民。这些体现人道主义精神思想也引起正统卫道士猛烈批评。列昂季耶夫(1831—1891)根据正统教义指出:“在这部长篇小说中真正神秘感情表现得很弱,而个教士所表达人道主义理想却非常强烈和十分详细。”“《圣经·新约》确实为拯救个人来世灵魂而提倡博爱和仁慈,但《圣经》中没有处说过,人们通过这种仁慈能够获得和平和幸福,基督没有向们承诺过……”“……佐西马教义是错误,他谈话风格是虚伪。”
佐西马思想自然是作家同意,类似思想和观点在他其他作品中,尤其是他政论中曾反复出现过。在小说中佐西马是作为个人物与其他人物进行平等对话,虽然作家有意在众多意识和声音中把他作为个最崇高、最有权威、被众人仰慕和向往形象来描绘,但却显得抽象,他理想缺乏现实基础,难以使人信服。就现实性和逻辑力量而言,佐西马说教根本无法与“叛逆”和“宗教大法官”相比拟。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己在谈到小说这两章时,称它们为全书“高潮”,曾不无自豪地说:“在欧洲,无神论表现出这样力量是没有,也未曾有过。”也许正因为这种明显矛盾,这部小说才引起当时思想界左右两方面批评,但都无法否认其中人道主义思想。
卡拉马佐夫家小儿子阿廖沙是作家构思中最主要主人公。作者根据圣徒传模式来描绘他经历。他基本特点是信仰上帝、纯洁、谦恭、羞怯。对个人利益持淡漠态度。由于般人对他不理解,他常被人家当做个“怪人”。他仰慕长老佐西马,为摆脱“世俗仇恨”和追求爱理想进修道院当见习修士,但他思想尚未定型,他血管里流毕竟是卡拉马佐夫家族血。他要侍奉上帝还必须经受系列考验。当佐西马长老逝世后没有出现“奇迹”,尸体反而腐烂发臭时,阿廖沙信仰发生危机,虽然他没有放弃对上帝信仰,但他抱怨上帝不公正,让长老遗体发臭,损害长老形象,以致长老受到比他低下得多人指责;他听伊凡谈话后,“某种模糊、痛苦而邪恶印象在他心底蠕动”。他怀着模糊不清意图到格鲁申卡家里……但作家很快使阿廖沙恢复内心平静。格鲁申卡坦诚与善良使他深受感动,驱散他内心怀疑;他在跪拜长老灵柩后走到院子里,扑倒在地,拥抱大地,突然有领悟。“他倒地时是软弱少年,站起来时却成终生威武不屈战士。”似乎阿廖沙这个人物发展已经完成。这样变化实在过于迅速,也违背作家自己塑造人物原则——“确认主人公独立性,内在自由,未完成性和未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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