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切都是要认真实行,譬如说,教会现在就要审理刑事案件,判处鞭刑和苦役,也许还有死刑。”
“假如现在只有个宗教社会法庭,那教会也不会把人送去服苦役或者送上绞刑架。罪行以及对罪行看法到时候无疑会发生变化,当然是渐渐地改变,不是突变,也不是现在马上就变,但是速度相当快……”伊凡·费奥多罗维奇说,平静得连眼睛也不眨下。
“您是认真说?”米乌索夫盯着他说。
“假如切都变成教会,那教会就会把犯罪人和不服从人开除出去,而不是去砍他们脑袋。”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继续说道,“问您,被开除人出路何在?要知道那时候他们不但应该像现在这样远离人群,而且要离开基督。他们犯罪不但意味着他们跟人类作对,而且也是跟基督教为敌。当然,严格说来,现在也是如此,但毕竟没有明确宣布,因此现在罪犯常常这样自欺欺人:‘偷东西,但不是冒犯宗教,不是基督敌人。’现在罪犯经常这样安慰自己,但是教会旦取代国家,那时候他就很难这样安慰自己,除非他否定世间整个宗教:‘大家都犯错误,大家都搞歪门邪道,大家都是假基督徒,只有这个杀人凶手和窃贼才代表真正基督徒。’这种话是很难说出口,这需要特殊条件,需要百年不遇环境。现在请您从另外个角度重新审视宗教本身对犯罪看法:难道不应该抛弃现在那种近乎异端观点吗?难道不应该改变如今通行那种为保护社会而机械地开除腐败分子做法,彻底地而不是虚伪地转变成拯救人、复活人观念吗?……”
“此话怎讲?又不明白。”米乌索夫打断说。“又是种幻想,种模糊东西,而且无法理解。什叫开除?开除是什意思?怀疑,伊凡·费奥多罗维奇,您简直是在开玩笑。”
“实际上现在就是这样。”长老突然说道,大家下子把脸都转向他。“假如现在没有基督教会,那罪犯作恶就没有任何阻拦,事后也不会对他进行惩罚。这里指惩罚是真正惩罚,并非他们刚才所说那种表面、在多数情况下只能刺激心灵惩罚,而是真正惩罚,唯有效、唯令人生畏、使人安分、能唤醒良知惩罚。”
“请问,这是为什呢?”米乌索夫十分好奇地问道。
“这是因为,”长老开始解释,“流放、苦役以及从前鞭刑等办法,都不可能改造任何人,更主要是几乎不可能使任何名罪犯感到害怕,因此犯罪人数非但不会减少,相反会越来越多。这点您不得不承认。最后结果是,社会根本得不到保护,虽然犯罪分子被机械地开除,而且被流放到远方,眼前清静,但是马上会有另外名甚至两名罪犯来代替他位置。如果说在们这个时代还有什东西能够保护社会,甚至改造罪犯本人,使罪犯重新做人,那就是体现在人良知中基督法则。只有意识到自己作为基督社会即教会儿子犯下罪孽,他才会承认自己对社会即教会犯下罪孽。因此,现代罪犯只能在教会面前,而不是在国家面前,承认自己有罪。假如法庭从属于作为教会社会,那社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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