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数量不多,但很特别,他们信奉上帝,是基督徒,同时又是社会主义者。们怕就怕这些人,这是些十分可怕人!既是社会主义者又是基督教人比不信上帝社会主义者更可怕。’这些话当时就令十分惊讶,现在听你们话,先生们,不知为什又突然想起来……”
“这说来,您是想把这些话强加到们头上,认为们也是社会主义者吗?”巴伊西神甫没有转弯抹角,直截当地喊道。可是还没等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回话,门突然开,姗姗来迟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走进来。大家似乎真不再等他,他突然出现在最初刹那间使大家甚至感到有点惊讶。
六、这种人活着有什用!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是个二十八岁青年,中等身材,张端正脸,不过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他肌肉发达,可以想见他力气很大,但是他脸上似乎有种病态。他脸相当消瘦,两颊陷下去,带点不健康灰黄色。双黑色大眼睛向外鼓着,虽然显得坚定而固执,但多少有点游移不定。即使他情绪激动、怒气冲冲说话时候,他目光也并不服从他内心情绪指挥,往往流露出另外、有时候跟他情绪完全不致神色。“猜不透他在想些什。”跟他说话人有时候会这样议论他。有人看到他目光中流露出沉思和忧郁神色,可往往会被他突如其来笑声弄得莫名其妙,这笑声说明正当他眼神中露出忧郁时候,他脑子里恰恰想着快活有趣事情。不过,他脸上某种病态在目前倒是可以理解:大家都知道或者听说过,最近他在们这儿正沉湎于那种令人担忧“荒*无度”生活。同样,大家也都知道,他跟他父亲为笔有争议钱款而大动肝火。关于这件事,全城都在流传不少笑话。其实,他生来就容易发火,正如们这儿调解法官谢苗·伊凡诺维奇·科恰尔尼科夫在次会上针见血指出那样:“他容易冲动,神经不正常。”他走进来时候衣着十分讲究,无可挑剔,常礼服纽扣全都扣着,戴着双黑手套,拿着顶高筒礼帽。作为名退役不久军人,他蓄着唇须,深褐色头发理得很短,两边鬓角向前翘着。他走路迈着果断大步,颇有军人风度。他在门口站片刻,用目光朝大家扫遍,他猜想长老是这里主人,便径直向他走去。他深深地向长老鞠躬,请求为他祝福。长老站起来为他祝福。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恭恭敬敬地吻吻他手,然后激动异常地,几乎气恼地说道:
“请您多多原谅,让您久等。不过,关于时间问题,反复问过父亲派来仆人斯梅尔佳科夫,他两次毫不含糊地回答说,约定在点整。现在才知道……”
“别担心,”长老打断他说,“没关系,迟到会儿,没什大不……”
“非常感谢您,知道您向是宽容大度。”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打断他说,接着又深深鞠个躬,然后突然转过身向自己父亲也恭恭敬敬地深鞠躬。很显然,这样鞠躬他事先早已仔细考虑过,而且也是出于真心,认为自己有责任用这样方式表示自己敬意。费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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