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就是冯·佐恩。尊敬院长,您知道冯·佐恩是怎回事吗?曾经审理过这个刑事案件:在个*窟里——你们这儿好像就是这样称呼那种场所吧——他被谋杀,钱物也被抢劫空,尽管他已经到受人尊敬年龄,但他尸体还是被钉进箱子,密封后装在行李车上从彼得堡运到莫斯科,箱子上还编号码。装箱时候那些荡妇又是唱歌又是弹竖琴,噢不,弹是钢琴。这位就是冯·佐恩本人。他是死后复活,是这样吗,冯·佐恩?”
“这究竟是怎回事?怎会这样呢?”只听得司祭们在议论纷纷。
“咱们走吧!”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对卡尔加诺夫喊道。
“不行,别走!”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冲着他尖声叫道,又朝膳堂里跨步。“请让把话说完。刚才在修道室里他们败坏名声,说有不敬行为。其实,不就是说句鱼话嘛。亲戚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说话喜欢‘崇高多于真诚’,而恰恰相反,说话喜欢‘真诚多于崇高’,对‘崇高’嗤之以鼻。是这样吗,冯·佐恩?对不起,院长,虽然是名小丑,扮演小丑角色,可却是维护荣誉骑士,要表明自己看法。是,是维护荣誉骑士,而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心只想着自尊受到伤害,别什也不关心。刚才到这儿来就是想看看,说出意见。儿子阿列克谢在这儿修行,这当父亲关心他命运,这也是应该嘛。直在听,在装小丑,同时也在
识到马上会出现种令人厌恶荒唐局面,肯定会有番激烈争吵。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情绪立即从宽宏大量转变为怒不可遏。他内心本来已经平息怒火呼啦下子又窜上来。
“不,这无法容忍!”他大叫起来。“绝对不能容忍……无论如何不能容忍!”
他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冲去。他甚至有点语无伦次。可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他把抓起自己帽子。
“什事他不能容忍啊?”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大喊大叫,“他说‘绝对不能容忍,无论如何不能容忍’,到底是什事呀?尊敬院长,能让进来吗?您能招待起用餐吗?”
“衷心地欢迎您!”院长回答。“先生们!是否允许,”他突然补充句,“恳请诸位抛弃前嫌,在用这顿便饭过程中恢复友爱和亲戚之间和睦,并且祈祷上帝……”
“不,不,不可能,”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大声喊道,显得有点失态。
“既然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不可能,那也不可能,也不想留下来。本来就不打算留下来吃饭。现在要随时随地跟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在起: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您走也走,您留也留。院长,您刚才提到要恢复亲戚之间和睦,这句话特别刺痛他心,他拒不承认是亲戚!是这样吗,冯·佐恩?冯·佐恩也在这里,你好,冯·佐恩。”
“您……这是在说吗?”地主马克西莫夫莫名其妙地嘟囔说。
“当然是说你。”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喊道。“不说你又说谁呢?总不至于说院长是冯·佐恩吧!”
“可也不是冯·佐恩啊,是马克西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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