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版画旁边还有几幅色彩鲜艳圣徒、殉道者、大主教之类画像,这些极其普通俄国画像在任何个市场上只要花几个戈比都能买到。还有几张俄国现任和历任大主教画像,不过挂在另外几面墙上。米乌索夫迅速地浏览遍这些“千篇律”东西,然后用专注目光打量着长老。他非常相信自己眼力。如果考虑到他已年过半百,那他这个弱点至少是可以原谅,因为到这种年龄,般富裕而聪明上流人物总是会变得越来越自以为是,有时候甚至是身不由己。
从开始他就不喜欢长老。确实,长老脸上有种不仅使米乌索夫而且也使许多人不喜欢东西。他身材矮小,佝偻着腰,两条细腿,虽然才六十五岁,可是因为有病,看上去要苍老得多,至少比实际年龄大十岁。他那干瘦脸上布满细密皱纹,眼睛周围特别多。他眼睛不大,但眼珠很明亮灵活,炯炯有神,就像两个熠熠发亮光点。只有两鬓还剩几根白发,撮稀疏细小、呈楔子状胡子,两片时常露着微笑嘴唇薄得像两条线。鼻子不算长,可是尖得像小鸟嘴。
“从各种迹象来看,这是个凶狠、傲慢而渺小灵魂。”米乌索夫脑海中掠过这样想法。总之,他心里很不痛快。
报时钟声帮助他们开始这场谈话。墙上那只廉价带悬锤小挂钟很快敲整整十二下。
“约定时间到。”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大声喊道。“可儿子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还没有来。替他向您道歉,神圣长老!(阿廖沙听到他说‘神圣长老’,不由得浑身哆嗦下)本人向来都是遵守时间,分钟也不差,牢记准时是国王礼貌……”
“不过,您总还不是国王吧。”米乌索夫忍不住说道。
“对,是,不是国王。但您知道,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这自己也清楚,真!您瞧,说话总是说不到点子上!尊敬导师!”他下子激昂慷慨起来。“您看,站在您面前是个名副其实小丑!就是这样自介绍。唉,是老习惯!有时候不合时宜地乱说通,那是故意,想逗大家发笑,让大家开心。应该讨人喜欢,对吗?七八年前到个小城市去办点事情,在那儿结识几位商人,们起去见警察局长,们有事求他,想请他跟们起吃饭。警察局长出来,他是个又高又胖、浅黄头发、脸色阴沉人。在这些事情上,碰到这种家伙往往最难对付,他们肝火很旺,脾气,bao躁。径直走到他面前,您知道吗,用上流人士那种满不在乎口气对他说:‘警察局长先生,请您做们纳普拉甫尼克!’他问:‘什纳普拉甫尼克?’看事情糟。他板着脸站在那儿。于是就说:‘只是想开个玩笑罢,让大家乐乐,纳普拉甫尼克先生是们俄国著名乐队指挥,为使们事情协调起见,们似乎也需要这样位指挥……’这样解释和比喻是很有道理,对吗?他说:‘是警察局长,决不允许把职务编成俏皮话。’说完他就转身走。追上去大声喊道:‘是,是,您是警察局长。您不是纳普拉甫尼克!’他说:‘不,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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