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
，
双乌黑
眼睛射出果断甚至无畏目光，可是看到她唇边嘴角却透着犹豫和疑惑。”
“‘姐姐告诉，您能借四千五百卢布，条件是必须由来取……亲自到您这儿来。现在来
……请给钱吧！……’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喘着粗气，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嘴角和嘴唇都在哆嗦。阿廖沙，你在听说还是睡着？”
“米佳，知道你会说出全部实情。”阿廖沙激动地说。
“就是要把全部实情告诉你。要说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决不怜惜自己。当时第个念头就是卡拉马佐夫式。兄弟，有次被蜈蚣咬口，害得躺在床上发整整两个星期烧。你瞧，这次心突然被蜈蚣咬口，那蜈蚣可毒得很，你明白意思吗？打量她下，你见过她没有？她长得真美！可当时她美并不在于外表。在那刻，她美在于她高尚，而却是个无赖。她甘愿为父亲慷慨牺牲而显得伟大，而不过是只臭虫。现在，她整个儿都得受这臭虫和无赖支配，由支配她切，包括她灵魂和肉体。她算彻底完。坦率告诉你，这个念头，蜈蚣念头，牢牢地攫住心，使这颗心难受得都快要碎。看来，不可能有半点犹豫，只能像臭虫，像毒蜘蛛那样行事，心狠手辣，不讲任何怜悯……紧张得简直连气都喘不过来。你要知道，虽然可以第二天就去向她求婚，用那种所谓最体面方式圆满解决，那样话，任何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个人虽然心地肮脏，但还算老实。在这刹那间，好像有人凑到耳边悄悄说：等到明天您去求婚时候，这种女人根本不会出来见您，她会吩咐马车夫把您轰出去。这等于说：‘随你到全城造谣中伤，才不怕你呢？’看这位姑娘眼，心想刚才那个人说得不错。当然，肯定会出现那种情况，肯定会架着脖子把你赶出来。这从现在她面部表情就可以断定。这时候心里涌起股恶意，突然想起要耍个极其卑鄙、无耻、*商式手腕：先嘲弄地看她眼，然后趁她还站在你面前，马上用那种*商才使用腔调吓唬她。”
“‘这可是四千五百卢布啊！那是说着玩，您怎
当真？小姐，您也太容易轻信。二百卢布吗，也许可以借给您，甚至还很乐意、很高兴借给您。至于四千五百卢布，小姐，那不是笔小数目，不能随随便便扔出去。您白跑趟。’”
“你瞧，这样来，她会跑掉，算计就会全部落空，但是报复目达到，这比什都值得。也许要后悔辈子，但现在可以痛痛快快地耍弄她！你信不信，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像当初那样刹那间怀着那强烈仇恨！——可以对天发誓：当时怀着极大仇恨看她三秒钟或者五秒钟，从这种恨到爱，到最疯狂爱，这中间只隔着根头发丝！走到窗前，把额头贴在结冰玻璃上，记得，冰凉玻璃像火样燃灼着额头。不过你别着急，没有在那儿停留太久。转过身，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取出张面额五千卢布，利息五厘不记名票据（夹在本法文词典中）。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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