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她看下,然后折好,交给她,亲自替她打开通往外间门,又后退步,毕恭毕敬、真心诚意地向她深深鞠个躬。你得相信,真这样做!她浑身哆嗦下,目不转睛地看秒钟,脸色白得像桌布。她默默地、不慌不忙地、动作轻盈地跪在脚下——额头碰到地面,不像女学生那样,完全按俄罗斯方式!接着又突然站起来跑。等她出去以后,拔出身上剑,真想立即z.sha。为什——自己也不知道,当然是极愚蠢想法,不过也许是出于狂喜。你知道吗,有时候狂喜会导致z.sha。但没有z.sha,只是吻吻剑,然后重新把它插入剑鞘——这件事本来不必跟你提起,就连刚才讲到那些心灵冲突也不必跟你提,为炫耀自己,大概也有点夸大。但是不去管它,所有窥视人心家伙统统见鬼去吧!这就是跟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件‘往事’,这件事现在只有伊凡弟弟知道,还有你,只有你们俩知道!”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站起来,激动不安地向前跨几步,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汗,接着又坐下去,但没有坐到原来位置上,而是坐到对面靠墙长椅上,阿廖沙不得不转过身体对着他。
五、颗火热心在忏悔(“脚跟朝上”)
“现在,”阿廖沙说,“这件事情前半段已经知道。”
“前半段你明白,那是出正剧,是在那边演。后半段却是出悲剧,就要在这里上演。”
“后半段事情至今还点也不明白。”阿廖沙说。
“那呢?难道就明白吗?”
“等等,德米特里,这里有句关键话,你得告诉:你是未婚夫,现在还是未婚夫吗?”
“没有马上成为未婚夫,而是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过三个月才成未婚夫。这事件发生之后第二天,就对自己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会再有下文。要是去向她求婚,那觉得这样做太卑鄙。而她呢,后来又在们城里住六个星期,却始终没有跟通过半点消息。当然有个情况属于例外。她来访后第二天,她名女仆溜到那儿,声不响地交给封信,信封上写着:某某人收。打开看——里面放着五千卢布汇票兑现后剩下余款。她总共需要四千五百卢布,那张五千卢布汇票兑换时损失二百多卢布。她给送回来二百六十卢布,大约是这个数,记不清楚,而且只有这笔钱,没有附条,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说明。在信封上寻找有没有铅笔做记号——什也没有!这样也好,暂时就用这些剩下钱纵酒作乐,闹得新上任少校最后不得不把训斥顿。至于中校呢,他顺顺当当地交出这笔公款,这使大家都觉得意外,因为谁都没有料想到他那笔钱居然分文不少。他把钱交出来以后就病不起,在床上躺三四个星期,后来又突然得大脑软化病,五天后就死。葬礼是按军人礼节进行,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到退职通知。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她姐姐和姨妈在父亲葬礼过后十多天便出发到莫斯科去。直到她们离开前夕,就在她们离开那天(没有见过她们,也没有去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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