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这只是种意见而已,即使最正统正教国家,譬如说在阿索斯,人们对尸体腐烂发臭并不觉得有什不好意思,他们认为灵魂得救人享受荣耀主要标志不在于尸体不会腐烂发臭,而在于骸骨颜色。“如果尸骨在地里埋多年甚至腐烂之后变得像蜡样黄,那才是上帝将荣耀赐予虔诚教徒主要标志。如果骸骨没有发黄,反而变黑,那说明上帝没有赐予他这份荣耀。”“阿索斯情况就是这样。而伟大阿索斯自古以来都是正教保存得最完美最纯洁地方。”——约瑟夫神甫最后说道。但是这位敦厚老实神甫说这番话并没有发生任何作用,反而遭到讥笑。“这是迂腐之见和标新立异,别听他那套。”教士们彼此这样议论。“们这里还是照老规矩,现在各种新花样层出不穷,难道们都要加以模仿吗?”另外些教士补充说。“们这里德行高尚神甫并不比他们少。他们受土耳其人控制,什事都忘本。他们正教早就乱套,教堂里连钟也没有。”那些最爱嘲讽人也来添油加醋地说。约瑟夫神甫伤心地走开,再说他表明自己意见态度也不那坚决,似乎缺乏自信。但他惴惴不安地发现,情况变得非常不成体统,甚至嚣张气焰也开始抬头,所有理智声音在约瑟夫神甫之后也渐渐沉默。事情居然发展到如此严重地步,以致所有热爱已故长老并且诚心诚意支持建立长老制人不知为什个个突然显得非常心虚,互相遇见时候彼此只是偷偷地看看对方脸。那些把长老制当做别出心裁新花样而竭力加以反对人个个都显得趾高气扬。“瓦尔索诺菲长老死后不但没有发出臭味,反而透出阵阵幽香。”他们幸灾乐祸地提醒说。“那不是长老制功劳,而是因为他非常虔诚。”接着,各种各样责备甚至谴责话纷纷落到尸骨未寒长老头上。“他布道是不对,说什生活是巨大乐趣,而不是含泪驯顺。”有些糊涂人这样说。“他按照流行时髦方式信奉上帝,不承认真存在地狱之火。”另些更加糊涂人附和道。“他不严格守斋,随意吃甜食,喝茶时候吃樱桃酱,而且还特别爱吃。太太们经常给他送樱桃酱。个苦行修士能这样喝茶吗?”有些嫉妒他人这样说。“他态度傲慢,”那些最最幸灾乐祸人刻薄地回忆道,“自以为是圣徒,人们向他顶礼膜拜,而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他滥用忏悔礼。”反对长老制最激烈人恶狠狠地补充说。就是辈分最大、最循规蹈矩教士、真心诚意持斋者和缄默者中间也有人这样说。他们在长老生前保持沉默,现在却大放厥词。这是十分可怕,因为他们话对那些思想尚未定型年轻教士产生强烈影响。那位来自奥勃多尔圣西尔维斯特修道院小修士听这些话唉声叹气地直摇头。“是啊,费拉蓬特神甫昨天指责显然是有道理。”他心里在想。正巧这时候费拉蓬特神甫走过来,他好像是故意来加深人们印象。
在前面已经提到过,他难得从蜂房旁边那间隐修木屋中出来,甚至很长时间不去教堂,大家都把他看成个疯疯癫癫人,对他相当宽容,并没有用般人都要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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