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个军官？”米佳大声叫喊。
“原先
那位军官，就是她原来那位，五年前把她抛弃后跑掉那位，”费妮娅还是像爆豆子似说得飞快。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松开
掐住她脖子双手。他站在她面前，脸色像死人样苍白，声不吭，但根
彻四方，但他只是叫喊声，便突然像被雷电击中似倒下。米佳又跳回花园，俯下身子察看倒在地上受到伤害人。米佳手里拿着铜杵。他无意识地把它扔在草地上。铜杵掉在离格里戈里两步远地方，但不是在草地上，而是在小路上，在处十分显眼地方。他仔细察看躺在他面前人，看几秒钟。老人头上全是血。米佳伸出手去抚摸老人脑袋，他后来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很想“完全弄清楚”他是打碎老人头盖骨，还是只用铜杵把他“打昏”。但血不断在流，流很多，股热血下子染红米佳颤抖手指。他记得，他从口袋里取出块雪白新手帕，那还是他去拜访霍赫拉科娃太太时准备，把手帕按在老人头上，徒劳地想擦掉额上和脸上鲜血。结果手帕下子浸透鲜血。“天哪，
这是在干吗？”米佳突然明白过来，“如果真打碎脑袋，那
现在又怎认得出呢……现在反正都无所谓！”他突然又绝望地补充说，“杀人就杀人吧……老头是自己找，那就躺着吧！”他大声说，随即冲上板墙，翻身跳进小巷拔腿就跑。那块浸透鲜血手帕捏在右手，奔跑中他把手帕塞进常礼服里面口袋。他拼命向前跑去，偶尔在街上遇到几个在黑夜中行走路人，他们后来还记得，那天晚上他们遇到个狂奔人。现在他又飞奔着回莫罗佐娃家。刚才费妮娅等他离开，便立即去找管院子头儿纳扎尔·伊凡诺维奇，以“基督和上帝”名义央求他，“无论是今天或明天，都不要再放上尉进门”。纳扎尔·伊凡诺维奇听完后便同意，但不巧是他要上楼去见突然找他位太太，路上他遇到自己侄子，个刚从农村来二十多岁小伙子，便吩咐他在院子里呆会儿，却忘交代有关上尉事。米佳跑到大门口敲几下。小伙子下子就认出他：米佳已经不止次给过他小费。他马上替他开门，放他进来，并且面带笑容地赶紧告诉他说：“阿格拉费娜·亚历山德罗芙娜现在不在家里。”
“她在哪儿，普罗霍尔？”米佳突然站住。
“刚走不久，大约在两小时前和季莫费起到莫克罗耶去。”
“干吗去？”米佳大声问。
“这就不知道，去找位军官，那边有人邀请她去，还派来马车。”
米佳撇下他，发疯似跑去找费妮娅。
五、突然决定
费妮娅和奶奶起坐在厨房里，两人都准备睡觉。她们因为信赖纳扎尔·伊凡诺维奇，所以没有从里面把门锁上。米佳下闯进去，扑向费妮娅，紧紧掐住她脖子。
“快说，她在哪儿？在莫克罗耶跟谁在起？”他疯狂地咆哮着。两个女人尖叫起来。
“哎哟，说，哎哟，亲爱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现在全说出来，什都不隐瞒，”吓得要命费妮娅连声求饶，“她到莫克罗耶去见那位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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