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什
可说
，因为这全是胡扯，”马克西莫夫马上接着说，显然很得意，还有
点装腔作势。“果戈理在书里写这些都是在影射，因为取姓氏都是有所指：诺兹德廖夫并非是诺兹德廖夫，而是诺索夫，库夫申尼科夫——那就面目全非
，因为他是什克沃尔涅夫。费纳尔提倒真是费纳尔提，只不过他不是意大利人，而是俄罗斯人，叫彼得罗夫。费纳尔提小姐很漂亮，腿上绷着紧身裤，两条腿很美，裙子短短，缀满闪光彩片，这是她在旋转，不过并非四小时，总共也只有四分钟……她把大家都迷住……”
“那他们为什鞭打你，你挨鞭子是为什啊？”卡尔加诺夫大声叫嚷。
“为皮龙。”马克西莫夫回答。
“为哪个皮龙？”米佳大声问。
“为法国著名作家皮龙。当时
们许多人在起喝酒，在酒店里，就在集市上，他们也邀请，开始就念讽刺诗：‘这是你吗，布瓦洛？多可笑打扮。’布瓦洛回答说他正准备去参加化装舞会，事实上是去澡堂，嘻——嘻，他们以为是讽刺他们。赶紧又念另外首辛辣讽刺诗，那是有教养人都知道：
人，你会给自己找到块面包。她就这样弄得毫无办法。有次位尊敬主教也对说：你第位太太是瘸子，而第二位太太却像‘飞毛腿’，嘻，嘻！”
“请注意，请注意！”卡尔加诺夫情绪越来越兴奋，“如果他撒谎——他常常撒谎——那他撒谎也无非是为使大家开心，这真不能算卑鄙，不能算卑鄙吗？你们知道鸣？有时很喜欢他。他很卑鄙，但卑鄙得自然，对吗？你们是怎样想呢？有人卑鄙是为达到某种目，想捞到好处，而他却很单纯，完全出自本性……你们想想，譬如说，他硬是认为（昨天路上都在跟争论）果戈理《死魂灵》是在写他。你们记得吗？小说中有个地主马克西莫夫，诺兹德廖夫因为鞭打他而受到指控：酒醉后用鞭刑使地主马克西莫夫人格受辱，还记得吗？你们想想，他居然硬说那就是他，是他挨鞭子！难道这可能吗？乞乞科夫旅行最迟也是在二十年代初，因此时间完全不对头，那时候他根本不可能挨打。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对吗？”
很难想象卡尔加诺夫为什会如此激动，但他激动是真诚。米佳毫无保留地随声附和他。
“他大概真是挨打！”他笑着大声说道。
“不是挨打，是这回事……”马克西莫夫突然插话说。
“你是萨福，是法翁，
“完全
“怎回事？挨打还是没有挨打？”
“几点，先生？”叼着烟斗波兰人露出兴味索然表情，问坐在椅子上高个子。对方耸耸肩膀作为回答：他们两人都没有表。
“为什不聊会儿？也得让别人说说话嘛。要是您感到乏味，难道就不许别人说话吗？”格鲁申卡又气势汹汹地质问他，看来她故意在找茬子。有个念头似乎在米佳头脑中闪而过。这次波兰人回答显然是生气：
“小姐，不反对，什也没有说。”
“那就好。你说下去吧。”格鲁申卡对马克西莫夫大声说。“你们干吗都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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