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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米佳(53 / 58)

灵、那个怪物已经没有:她那位“原先”、“无可争辩”、命中注定情人已经消失得踪影全无。可怕幽灵下子变成猥琐不堪、滑稽可笑东西;他已经被关进卧室锁起来。他再也不回来。她感到惭愧,他从她眼神里已经清楚地看出她爱是谁。因此,现在才应当好好活下去……可是却又不能活,不能活,啊,真该诅咒!“上帝啊,你让那个倒在围墙旁人复活吧!你把这场灾难从头上驱散吧!上帝啊,你不是对像这样罪人显示过奇迹吗!假如老人还活着,那会怎样,会怎样呢?啊,那定把另外件丑事造成耻辱洗刷干净,定把偷来钱还回去,归还原主,哪怕上天入地也要搞到这笔钱……耻辱痕迹点也不会留下,只会永远铭记在心!但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啊,这不过是实现不胆怯幻想罢,唉,真该死!”

但是幸福希望之光在黑暗中突然在他面前闪烁。他拔腿就跑,冲向房间——回到她身边,再回到她身边,回到他永恒女王身边!“她小时、分钟爱不是也能抵上他那处于耻辱折磨中余生吗?”这个古怪问题紧紧攫住心。“去找她,去找她个人,见到她,听她说话,别也不想,忘记切,哪怕只是在这夜、小时、刹那!”在堂屋门口,还在回廊上,他和老板特里丰·鲍里瑟奇撞个满怀。他发觉老板脸色阴沉,心事重重,好像是来找他

“你怎啦,鲍里瑟奇,是要找吧?”

“不,不是找您。”老板似乎突然慌神。“干吗要找您?可您……刚才在哪儿?”

“你怎这样没精打采?你没有生气吧?你再等等,会儿你就可以睡觉……现在几点?”

“快三点。可能三点都过。”

们快结束,马上就结束。”

“说什呀,没有关系。随便玩多久都可以……”

“他怎啦?”米佳想想,就跑进姑娘们跳舞房间。但她不在那儿,天蓝色房间里也没有。只有卡尔加诺夫个人在沙发上打盹。米佳看看帘子后面——原来她在里面。她坐在角落里箱子上,双手和头趴在旁边床上,正在伤心哭泣。她尽量克制自己,压低声音不让别人听到。看到米佳,她就招手叫他过去。他跑过去,她便紧紧抓住手。

“米佳,米佳,爱过他!”她开始轻轻地对他说。“深深地爱他,爱整整五年,五年来直、直爱他。是爱他,还是爱怨恨呢?不,是他!唉,是爱他呀!怨恨而不爱他,那是在撒谎!米佳,那时只有十七岁,那时他跟起是那样亲热,那样快活,常常为唱歌……也可能只是这个傻姑娘才觉得他是这样人……可是现在呢,天哪,点儿也不像那个,完全不是他,而且脸也不像他。跟季莫费起来时候,路在想:‘怎样与他见面,说些什们将怎样互相瞅着……’紧张得心都快停止跳动,可是想不到他好像把盆脏水泼到头上。他说话完全像个教师爷:说全是那些深奥本正经话,见面时架子十足,弄得十分尴尬。连句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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