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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米佳(54 / 58)

搭不上。开始还以为他在那高个子波兰人面前感到不好意思。坐在那儿看着他们,心里在想:为什现在他连句话都不会讲?你知道吗,这是他妻子使他变坏,就是当初他抛弃再跟她结婚那个女人……这是她改变他。米佳,真丢脸啊!唉,丢尽脸,米佳,生都觉得害臊。这五年真该诅咒,该诅咒!”她眼泪又簌簌流下来,但没有放开米佳手,直紧紧握着。

“米佳,亲爱,你等等,别走,要对你讲句话。”她低声说,突然向他仰起脸来。“听着,你告诉是谁?爱着这里个人。这个人是谁?你就告诉吧。”她那哭肿脸上绽开笑容,两只眼睛在昏暗中闪闪发亮。“刚才雄鹰走进来,心猛地往下沉。‘你这傻瓜,你爱就是这个人呀。’心马上悄悄对说。你进来,切都变得明朗。‘他怕什呀?’在想。你是害怕,真害怕,连话都不会说想他决不会怕他们——难道你还怕什人吗?他是怕想,他只怕。费妮娅肯定已经对你这个傻瓜讲过,对着窗子向阿廖沙大声说米坚卡个小时,而现在要去……爱另个人。米佳,米佳,这个傻瓜怎想得出来,爱你以后再去爱另个人!你原谅吗,米佳?你原谅不原谅?你爱吗?爱吗?”

跃而起,用双手紧紧抓住肩膀。米佳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她眼睛、脸孔、她微笑,突然紧紧抱住她,拼命吻她。

折磨过你,你原谅吗?出于怨恨才折磨你们男人。是因为怨恨才使那个老家伙神魂颠倒……你记得吗,有次你在家里喝酒,摔只酒杯?记住,今天也摔只酒杯,为‘这颗卑鄙心’喝酒。米佳,鹰,你怎现在不吻。吻次就松开,只是看着,听说……话有什好听!吻吧,紧紧地吻,就这样。如果要爱,那就热烈地爱!现在是你奴隶,辈子都做你奴隶!做奴隶是美妙!……吻吧!你揍,折磨,随你怎样摆布都行……唉,也该受折磨……慢着!你等等,以后吧,现在不愿意……”她突然把他推开,“你走开吧,米坚卡,现在要去喝个痛快,直到喝醉为止,喝醉去跳舞,要这样,就要这样!”

她挣脱他,从帘子后面跑出来。米佳像喝醉跟着她。“算,无论发生什情况——为分钟愿意交出整个世界。”米佳闪过这样念头。格鲁申卡真口气喝完杯香槟酒,很快就醉。她坐在扶手椅里,还在原来地方,脸上露出幸福笑容。她两颊潮红,双唇灼热,原来闪闪发亮眼睛变得慵倦,火辣辣目光十分诱人。连卡尔加诺夫都觉得似乎有什东西在他心上刺下。他走到她跟前。

“你知道吗,刚才你睡着时候吻过你?”她口齿不清地对他说。“现在醉,真……你还没有醉?米佳为什不喝酒呢?你怎不喝,米佳?喝过,可是你不喝……”

不喝也醉……你使,而现在还要用酒灌醉自己。”他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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