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不高明!
“是。”
“这是什时候事?”
“昨天晚上。”
波尔菲里不说话,仿佛在思考。
“您东西无论如何也丢不,”他安详而冷静地接下去说。“要知道,早就在这里等着您。”
连忙打断他话,又想谈经济方面问题。
“噢,就写在最普通纸上!”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不知为什突然眯缝起眼睛,带着明显嘲讽神情看看他,好像是对他眨眨眼。不过,也许只是拉斯科利尼科夫感觉,因为这只持续瞬间。至少是有过这种神情。拉斯科利尼科夫发誓,他对他眨过眼,天知道是为什。
“他知道!”这想法像闪电般在他脑子里忽地闪。
“请原谅为这样些小事来麻烦您,”他接着说下去,有点儿心慌意乱,“那些东西总共只值五个卢布,不过对却特别珍贵,因为对于从他们那儿得到这些东西人来说,这是纪念品,说实在,听说时候,甚至大吃惊……”
“怪不得昨天和佐西莫夫谈起,波尔菲里在询问那些抵押东西人,你显得那激动!”拉祖米欣怀着明显意图插嘴说。
他若无其事地、很关心地把烟灰缸放到毫不爱惜地把香烟灰弹到地毯上拉祖米欣面前。拉斯科利尼科夫颤抖下,但是波尔菲里似乎没看着他,直还在为拉祖米欣香烟灰感到担心。
“什-?你在等着?难道你知道他也在那儿抵押过东西吗?”拉祖米欣叫嚷。
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直接对拉斯科利尼科夫说:
“您那两件东西,戒指和表,都在她那儿,包在张纸里,纸上用铅笔清清楚楚写着您名字,还写着她从您那里收到这些东西月份和日期……”
“您怎这样细心?……”拉斯科利尼科夫不恰当地笑笑,竭力想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眼睛,但是忍不住,突然补充说:“刚才所以这说,是因为,抵押东西人大概很多……您难以记住所有人名字……可您,恰恰相反,这清楚地记得所有人,而且……而且……”
这可已经让人太难堪。拉斯科利尼科夫忍不住,用那双燃起怒火黑眼睛恶狠狠地瞪他眼。但立刻又冷静下来。
“老兄,你好像是在嘲笑吧?”他狡猾地装出生气样子对拉祖米欣说。“同意,在你看来,对这些毫无用处东西,也许是太关心;但是既不能为此把看作自私自利人,也不能把看作吝啬鬼,在看来,这两件微不足道东西也许绝非毫无用处。刚才已经跟你说过,这块不值钱银表是先父留下唯件东西。你嘲笑吧,可是母亲来看,”他突然转过脸去,对波尔菲里说,“如果她知道,”他又赶快回过头来对拉祖米欣说,特别竭力让声音发抖,“这块表丢,那,发誓,她定会悲痛欲绝!女人嘛!”
“根本不是这回事!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意思恰好完全相反!”感到不快拉祖米欣大声叫嚷。
“这样好不好呢?自然吗?没太夸张吗?”拉斯科利尼科夫心怦怦地跳着,暗自想。“干吗要说‘女人嘛’?”
“令堂到您这儿来?”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不知为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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