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告诉这些丑事呢?哦?”
“他们按铃。个使女开开门,他们就把信递给她,并且对那使女再保证,说他们两人是这样狂恋着,他们马上就会死在门口。那使女怔住,把他们话传进去。突然位生着腊肠般络腮胡子、红得像龙虾般绅士走出来,声明在那层楼上除他妻子没有别人,于是把他们两个赶出去。”
“您怎知道他长着腊肠般络腮胡子,像您所说?”
“噢,您听吧。刚给他们调解过。”
“哦,以后呢?”
有点荒唐,但是有趣极,忍不住要把这故事讲给您听呢,”弗龙斯基说,用他含笑眼睛望着她。“不讲名字。”
“但是来猜,更好。”
“哦,听吧:两个快乐青年坐着车——”
“自然是你们联队士官啰。”
“并没有说他们是士官,——只不过是两个在道吃过早饭青年。”
“这就是最有趣部分。原来是对幸福夫妻,个九品官和他太太。那位九品官提出控诉,做调解人,而且是多高明位调解人啊!……敢对你说,就是塔力蓝①也不能和媲美哩。”——
①塔力蓝(1754—1838),法国个不重国际间道德而善于玩弄手段外交家。
“有什困难呢?”
“噢,您听吧……们依照正当方式赔罪:‘们非常抱歉,发生这次不幸误会们请求您原谅。’那位腊肠络腮胡子九品官开始软化下来,但是他也想要表白他情感,他开始表白,就冒火,说好些粗野话,弄得不能不施展所有外交手腕。‘承认他们行为不对,但是劝您姑念他们年少轻浮;而且他们刚在道吃过早餐。您知道他们深为后悔,请求您宽恕他们过失。’那九品官又软化下来。‘答应,伯爵,而且愿意宽恕这个;但是您要明白妻子——妻子是个可尊敬女人——居然遭受恶少痞徒们迫害,侮辱和无理……’您要知
“换句话说,就是道喝过酒吧。”
“也许。他们兴致勃勃地坐车到个朋友家里去吃饭。他们遇见个坐在出租马车里美丽女人超过他们,回过头来瞟他们眼,向他们点点头,而且笑,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觉得。他们自然跟踪着她。他们纵马全速奔跑。使他们吃惊,就是这美人儿也在他们去那家人家门口下车。美人儿飞跑到顶上层楼去。他们瞥见短面纱下红唇和双秀丽小巧脚。”
“您描写得那有声有色,想您定是这两个人中个吧。”
“您刚才对说什呀!哦,两个青年走进他们同僚房间,他是在请饯行酒。在那里他们自然多喝杯,这在饯行宴席上也是常有事情。在席上他们问起住在这房子楼上是个什人。谁也不知道;只有主人仆人听见有没有姑娘们①住在楼上这个问题,就回答说那里确住着不少。吃过饭,两个青年就走进主人书房,写封信给那位不相识美人。他们写封热情信,简直是封表示爱情信,而且他们亲自把这信送上楼去,以便当面说明信中容或还有不甚明瞭地方。”——
①指浪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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