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哪里去呢?”
“五个人在调制康波特①(他是说康波斯特),四个人在翻燕麦,怕它发霉,康斯
“苜蓿呢?”
“派瓦西里和米什卡去;他们此刻正在播种。只是不知道他们干不干得完;地面是那泥泞。”
“有多少亩?”
“六俄亩光景。”
“为什不全部播种?”列文嚷着。
绝妙计划和设计。首先他就去看家畜。母牛已经放进围场里,它们身上闪耀着春天新换、光滑毛,晒着太阳,哞叫着要到草地上去。列文叹赏地凝视着这群母牛,它们情况他点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于是吩咐把它们放到草地上去,小牛放进围场里。牧人们高高兴兴地跑去准备到草地上去。牧牛妇女们提着裙子,迈动那还没有被太阳晒黑白嫩赤脚溅起泥浆跑过去,手里拿着树枝,追逐那群因为春天来临而欢喜若狂小牛。
叹赏番今年生下格外优良小牛之后——早先生小牛有农民母牛那大,而帕瓦女儿才三个月就已经有岁牛犊那大,——列文吩咐把槽搬到外面去,在围场里喂它们干草吃。但是结果发现因为围场在冬天没有使用过,秋天修筑木栏已经坏。他差人去叫木匠,本来照他吩咐,木匠该制造打谷机。但是结果木匠还在修理耙,而耙原来应该在大斋期之前就修理好。这可使列文非常恼怒。农事上这种永远懒懒散散现象,他曾竭尽全力和它斗争那多年,现在还要遇到,这真是恼人。他查明木栏因为冬季不用,搬进耕马马厩里,丢在那里弄坏,因为它们只是围小牛用,做得并不牢固。此外,看来同样分明是:耙和切农具。他原来吩咐在冬季检查和修理,而且为这个目才特地雇三个木匠来,却也没有修理好,现在到该耙田时候,却还在修理耙。列文差人叫管家来,但是立刻又亲自去找他。管家,像那天所有人样容光焕发,穿着羊皮镶边皮袄,从打谷场走出来,把手里拿着小根干草折断。
“为什木匠没有做打谷机?”
“啊,昨天就要告诉您,耙需要修理。您要知道,是耙田时候哩。”
“那冬天干什去呢?”
仅仅播种六俄亩苜蓿,没有把二十俄亩全部播上,这件事更使他恼怒。苜蓿,按照理论和他自身经验,除非是尽早地几乎趁着冰雪未化时候就播种,否则决不会有好收成。可是这事列文却从没有办到过。
“再也没有人好差遣。这班人您拿他们有什办法呢?
三个没有来。还有谢苗……”
“那,你该把稻草事先搁搁呀。”
“事实上已经这样做。”
“可是您要木匠来做什?”
“小牛围场木栏放到什地方去?”
“吩咐他们搬到原来地方。这些农民你拿他们真没有办法呢!”管家说,挥挥手。
“没有办法倒不是那些农民,而是这位管家!”列文说,冒起火来。“请问雇您来做什?”他叫嚷着;但是想这话说也无益,他说半就住口,只是叹气。“哦,怎样?可以开始播种吗?”他停停之后又问。
“在土耳钦那边,明后天就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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