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罪恶——
不能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不能相信！”
“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他说，现在正视着多莉
善良而激动脸，觉得他话不由得流畅起来
，“倒宁愿还有怀疑余地。怀疑时候，固然很苦，但却比现在好。怀疑时候，还有希望；但是现在什
希望都没有，可还是怀疑
切。是这样怀疑切，甚至憎恨儿子，有时候简直不相信他是儿子。真不幸。”
他没有必要说这些话。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在他望着她面孔时候立刻看出这个；她替他难过起来，而认为她朋友是清白信念也开始动摇。
“啊，这真可怕，可怕呀！但是您难道当真决定要离婚吗？”
“决定采取最后手段。再也没有别办法。”
眼睛，却不高兴地望眼正走过客厅谢尔巴茨基。
“不相信，不相信，不能够相信！”多莉说，用种有力姿势把她那瘦骨嶙峋双手紧握在自己胸前。她迅速地立起身来，把手放在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袖口上。“这里有人打扰。请到这边来吧。”
多莉激动影响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他站起身来，顺从地跟着她走进儿童课室。他们在张铺着被削笔刀划满刀痕漆布桌子旁坐下。
“不，不相信！”多莉说，极力想捉住他那回避着她目光。
“人可不能不相信事实，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他说，特别强调事实这个字眼。
“再也没有别办法，再也没有别办法……”她含着眼泪说。“啊，不，不要说再也没有别办法吧，”她说。
“这就是这种苦难所以可怕地方，它不像遭到旁苦难——比方失败或是死亡——那样，人可以平静地来忍受，而这样他却不能不有所行动，”他说，好像在揣度她思想似。
“人不能不摆脱这种屈辱境地：人不能过三角关系生活。”
“明白，这个完全明白，”多莉说，垂下头。她静默会，想着她自己事，想着她自己家庭愁苦，于是突然，她兴奋地抬起头，带着恳求姿势紧握着两手。“但是等等！您是个基督徒。替她想想吧！要是您抛弃她，她会变成什样子呢？”
“已经想过，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已经再三想过，”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说，他脸上斑点涨红，他浑浊眼睛直望着她。这时候达里娅·
“但是她做什呢？”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说。“她究竟做什呢？”
“她无视自己责任，欺骗自己丈夫。那就是她做事。”他说。
“不，不，不会有这种事！看在上帝面上，您定是弄错，”多莉说，用手按住两鬓，闭上眼睛。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只用他嘴唇冷冷地笑笑，想要问她和自己表示他确信不疑信心；但是这种热诚辩解，虽然不能动摇他，却刺痛他创伤。他带着更激昂态度说话。
“当妻子亲口告诉她丈夫这个事实，告诉他，她八年来生活和儿子，——这切都是错误，而她要重新开始生活时候，那就很难得弄错，”他忿忿地说，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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