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缝还奚落他，故意学他上午
语气说：“就这样？”
阮跃进：
老裁缝照他后脑勺就是
巴掌：“反
！”
阮跃进瞬间笑不出来，捂着自己后脑袋，敛表情，连语气也敛不少，只小声道：“刚上手不熟而已。”
老裁缝懒得再理他，说过不教第二遍就不教第二遍。他就见不得蠢头蠢脑人，所以直接转身往院子里去，随口扔句：“自己摸索，踩坏缝纫机要赔。”
阮跃进看他出去倒松口气，免得自己遍两遍不行，他再在这里说些不留情面难听话，或者直接上手抽他。他自己琢磨琢磨，肯定能琢磨出门道来。
但他自己琢磨半天，琢磨出头汗，也没琢磨明白这是怎
回事。明明他手带方向是正，怎就松开手脚下踩，那轮子就反转，有鬼不成？
阮跃进清清嗓子，撑着气说：“好吧，遍就遍。”
老裁缝落下目光放下缝纫机压板，把脚放到下面踏板上，继续说：“怕你浪费
东西，先教你最简单，踩空机器。你只要能保持机器不倒转，就行。”
阮跃进站着应声：“好。”
老裁缝抬起手扶住转轮，手上边演示嘴上边说：“看好，用手转动右边这个轮子，脚下同时踩踏板，让机器转起来就行。”
他是老手艺人，踩辈子缝纫机，其实不用手去转右边轮子，单用脚也能把缝纫机给踩起来。所以他用手带，就显得更为轻松容易。
他干活，而是问他：“你是想先学手工，还是想直接上机器？”
这还要想？
阮跃进直接道：“当然是上机器。”
他费这些劲来学手艺，那就是为学缝纫机，只有他老裁缝这有缝纫机。
要是想学手工，他在哪里不能学？他奶奶他妈妈谁不会点针线活？
越琢磨不明白越急，他看着那倒转破缝纫机简直想砸上两拳。但因为这东西实在太贵，他要是砸坏可赔不起，所以只能忍着。
中午回家吃饭时候，孙小慧问他学得怎样，他要面子，便说：“挺好。”
下午过来继续琢磨其中门道，在请教老裁缝和不请教老裁缝间犹豫。
最后忍不住请教，老裁缝直接给他甩句：“不教第二遍，学不会直接走人。”
阮跃进：“……”
阮跃进看他踩如此轻松，眨着眼目露疑惑，“就这样？”
他甚至都有些想笑——就这？就这样？
老裁缝不跟他多废话，直接站起来，把高板凳让给他，“你来吧。”
阮跃进脸上挂着轻松笑容，到缝纫机前坐下来。他把脚放到踏板上，右手扶住右边轮子，照葫芦画瓢，手上转轮子，脚下踩踏板。
结果刚踩下去，手里那轮子转反。
再说捏针做针线娘们唧唧，都是女人干事，他学那干啥？
老裁缝没多说什，直接带他去正屋。
他到缝纫机前坐下来，伸手抽上面线，把下面底线也掏出来，最后把针也给卸下来，看向阮跃进说：“只教遍，学不会不教第二遍。”
阮跃进默默吞口气，片刻出声：“只教……遍？”
老裁缝微仰头盯着他，光明顶显得尤其突出，“你不是说你适合当裁缝嘛，能继承手艺嘛？教徒弟都这样，会不会都只教遍，不教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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