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声音越小,吐字也越来越含糊:“不过也得看三姑怎想,她要是就愿意忍着,不想和姑丈撕破脸闹起来,那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家是夫妻…
阮溪摇摇头,“奶奶,还有事跟你说。”
刘杏花道:“有什要紧事非得现在说,你赶紧歇会去。”
阮溪调整下气息,看着刘杏花,“去三姑家,还在她家睡晚。姑丈看起来很不欢迎,而且看到三姑胳膊上全是紫印子,像是被人给打。”
听到这话,刘杏花蓦地愣。
阮溪继续说:“她自己说是磕碰,但觉得不是。她还不让跟你们说,怕你们会担心。但觉得,这事你们必须得知道,不然三姑可能会直受欺负。”
以前他看阮溪那是矮半截,现在则是直接矮大截。
他和阮溪打招呼:“大妹回来啦。”
阮溪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直在赶路,连夜里都只是坐下来休息会,并没有找地方稍微睡觉。她累得几乎灵魂出窍,没心情搭理阮跃进,只应声:“嗯。”
刘杏花在屋里听到阮跃进话,忙出来看眼。
看到阮溪回来,她连忙上来接阮溪手里酒葫芦和身上书包以及水壶。
“……”
老光棍,死老头,难怪讨不到婆娘!
阮溪都还没走人呢,他能走?
阮跃进自然没有走人,他又坐在缝纫机前自己琢磨下午,琢磨得实在,bao躁时候,他不能对着这破机器发泄,就趴在缝纫机上喘粗气。
喘过爬起来继续踩,然后在太阳坠到西半空时候,他手和脚突然间联动出奇妙感觉来,那轮子在他眼前开始正转!
被谁打要瞒着不让他们知道?
刘杏花眉心慢慢蹙出个疙瘩,“他刘雄敢欺负女儿?”
阮溪:“他有什不敢,这些年您和爷爷年纪大,根本没法出山。公社离们这这远,三姑想回来趟也不容易,他还不是想怎欺负怎欺负?”
刘杏花气得咬牙,“他要是真欺负翠芝,跟他刘雄拼老命!”
阮溪实在太困太累,歪着头用手掌托着脸,眯着眼睛说:“叫五叔去吧,五叔耐力好脚程快,打架也不虚,他过去最合适。”
看阮溪满脸疲惫以及黑黑眼圈,刘杏花心疼道:“累坏吧?”
阮溪没说话,进屋倒上碗水,口气给喝精光。
喝完水她勾个板凳坐下来,缓好会才虚软着声音说:“葫芦里装是满斤酒,奶奶你倒出半斤给爷爷喝,剩下明天拿去给师父。”
刘杏花直接哎哟喂,“你还惦记他喝不喝酒,你快歇会吧。”
阮洁在灶后烧火,看阮溪累成这样,连说话都费劲,也说:“姐,要不你赶紧先去睡会。等会晚饭做好,爷爷和五叔回来,再叫你起来吃饭。”
看到轮子正转,阮跃进有些激动,便抓着那种感觉又试几次。
每次轮子都是正转,他顿时兴奋起来,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吆喝声。
吆喝完他自信就全回来,眼神里光彩极盛,坐下来在缝纫机前继续踩空机器,听着缝纫机转动声音,时快时慢,心情简直好到不行。
傍晚他离开老裁缝家是哼着歌。
沿着山路回到凤眼村,在快要到家时候恰好碰上从公社回来阮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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