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出于某种自己都无法破解缘故,依然如鲠在喉,无法开口表达赞美。这时汤米说:
“总之,画这些动物不光是因为这个。就是喜欢画它们。在想,凯丝,到底该不该继续保密。想,也许让别人知道在这里干什,并不会有什坏处。汉娜现在还画水彩,很多老生也还在搞创作。倒不是说要到处拿给人家看画。可是想,也没道理说就得直保密。”
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着他,真心诚意地说道:“汤米,确没理由,完全没理由保密。画得很好。真真很好。事实上,如果你就是因为这才藏在这里,那还挺傻。”
他什也没答话,但脸上慢慢浮现出某种狡黠笑容,仿佛在回味只有自己知道笑话,于是知道自己话让他多高兴。想,那之后们就没有再多说什。不久之后他就穿上雨靴,们俩离开鹅棚。正如所说,那就是那年春天和汤米唯次直接谈及他理论。
然后就到夏天,距离们刚到这里已经过年。批新学生乘着小巴车到来,跟们当时很像,然而没有个人是来自黑尔舍姆。从某方面来说,这令人欣慰:想大家都有点担心,新来批黑尔舍姆学生会让问题更复杂。但至少对而言,没有黑尔舍姆学生这现象只是增添感受,觉得黑尔舍姆已经成远远过往,那些从前将们这些老朋友紧紧系在起纽带也变得松散。不仅仅是因为汉娜等人都在谈论要学习爱丽丝榜样开始培训;其他人,比如劳拉,交个不是黑尔舍姆男朋友,现在们都快忘他们跟们有什关系。
还有就是露丝总是假装忘记黑尔舍姆往事。诚然,基本上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但还是让越来越恼火她。比如有次,、露丝和几个老生起围坐在厨房大桌子旁,吃顿漫长早餐,然后个老生开始说起深夜吃奶酪总是会害得人睡不好,转头对露丝说句什,大意是:“你记不记得杰拉尔丁小姐也总是这跟们说?”只是随口打个岔,露丝需要回应无非是笑笑,或是点个头即可。然而她却满脸茫然地盯着,好像她完全不知道说是什样。只好对老生们解释说:“是们个导师,”这时露丝才皱着眉头点点头,仿佛她这刻才记起来。
那次放过她。但还有次就没有,就是那天傍晚,俩起坐在废弃公交站亭里。那时生气,因为当着老生装模作样是回事,只有们俩时候,在严肃谈话中间再来这套,那就是另外回事。时偏开话题,说起在黑尔舍姆,去池塘要抄近路穿过种大黄那块田,其实是禁止入内。当她摆出副困惑脸时候,放弃自己本来要说观点,冲口说道:“露丝,你不可能忘记。别跟来这套。”
也许如果没有这样直接斥责她——也许如果编个段子嘲她句然后继续讲——她就会发现这事有多荒唐,笑置之。但是因为冲她发火,露丝怒视着说:
“这到底有什重要?那片大黄田跟这切有什关系?你说到哪儿继续就是。”
天色渐晚,夏日夕照正在消退,那老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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