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闪,光耀夺目背景春天。从这时起,就觉得只有阳光、花香、色彩才有价值,景象变换在心中促成愿望彻底改变,而且这改变来得如此突然,就象在音乐中时常发生情形样,也促成感情基调彻底变化。到后来,只要天气稍为有些变动,就会在心中激起那样变化,用不着等到另个季节来临。这是因为,时常在某个季节某天,们觉得它是另个季节迷路天,它使们生活在那个季节,立即想起并且渴望那个季节特有乐趣,把们正在做梦打断,把幸福日历中某章页撕下,或者移前,或者挪后。不久,们舒适感或是们健康只能从这些自然现象中偶然取得微不足道好处,直到有朝日,科学能够充分掌握这些现象,任意予以制造,把呼唤雨雪阳光本领交到们手里,使它们免遭机运监护,摆脱它喜怒无常为止,同样,大西洋与意大利之梦出现也就不再完全取决于季节和天气。要使巴尔贝克、威尼斯、佛罗伦萨再现,只消把它们名字念上遍,这些名字所代表地方在心中激起愿望就凝聚在这几个音节之中。即使是在春天,只要在哪本书里见到巴尔贝克这个名字,就足以唤起去看,bao风雨和诺曼底哥特艺术愿望;哪怕是个风雨交加日子,佛罗伦萨或者威尼斯这个名字也会使向往太阳、百合花、总督府或者百花圣母院——
①菲埃索尔在佛罗伦萨近郊。
②安吉利科修士(1387——1455):俗名古依多-第-彼埃特鲁,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画家。
这些名字虽然从此永远吸附对这些城市所设想形象,但这是经过改造形象,是依照它们自身规律重现到脑际形象;这些名字美化这些城市形象,也使它跟这些诺曼底和托斯卡尼城市实际不相致,而想象中赋予任意欢快越是增长,来日去旅行时失望也越强烈。这些名字强化对地球上某些地方概念,突出它们各自特殊性,从而使它们显得更加真实。那时不把这些城市、风景、历史性建筑物看成是从同块质料画布上在不同位置裁剪下来、赏心悦目程度有所不同画幅,是把它们当中每个都看成是个完全与众不同陌生东西,心灵渴望着它,乐于从结识它之中得到益处。当这些城市、风景,历史性建筑物冠以名称,冠以它们特有名称,就跟人各有其姓名时,它们又取得更多个性。文字为们提供事物明白而常见小小图象,就象小学校墙上挂挂图,教给孩子什叫做木工工作台,什叫做鸟,什叫做蚂蚁窠,反正把同类东西都设想成是模样。而人名(还有城市名称,因为们是习惯于把城市看成是跟人样各有不同,独无二)为们提供图象却是含糊,它根据名字本身,根据名字是响亮还是低沉,选出种颜色,把这图象普遍涂上,就象某些广告样,全部涂上蓝色或者全部涂上红色,由于印刷条件限制或是设计师心血来潮,不但天空和大海是蓝或红,就连船只、教堂、行人也是蓝或红。自从读《巴马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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