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太好,她开始不赞成去拜访侯爵夫人,后来不坚持。们搬进新居以来,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好几次邀请外祖母,但她每次都写信回绝,说她现在不出门。也不知是什原因,她突然改变习惯,不再亲自封信,而由弗朗索瓦丝代劳。至于,尽管想象不出这个“思想库”是什样子,但是,如果看见巴尔贝克海滩那个老妇人坐在张“办公桌①”前,是不会感到吃惊。况且事实也正是这样——
①在这里“库”和“办公桌”在法语中是个字。
此外,父亲打算竞选法兰西学院通讯院士,他想知道诺布瓦大使支持能不能使他赢得更多选票。说实话,他对德-诺布瓦先生支持虽然不敢怀疑,但也没有十分把握。部里有人对父亲说,德-诺布瓦先生想使自己成为外交部在法兰西学院唯代表,他会设置重重障碍,阻挠别人当候选人;况且,他眼下正在支持另个人,也就更不会支持父亲。但父亲却认为这是对德-诺布瓦先生诽谤。然而,当杰出经济学家勒鲁瓦-博里厄劝他参加竞选,并给他分析当选可能性时,他看到在勒鲁瓦-博里厄列举支持他同事中没有德-诺布瓦先生名字,很受震动。他不敢直接去找诺布瓦先生,但他希望对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拜访能给他带回德-诺布瓦先生支持。事不宜迟。德-诺布瓦先生宣传能确保父亲获得法兰西学院三分之二选票;况且,大使乐于助人是出名,就连最不喜欢他人对此也不否认。因此父亲认为得到他支持很有可能。再说,在部里,他对父亲要比对其他人保护更加明显。
父亲还遇见个人,使他又惊又气。他在街上碰到萨士拉夫人。这个女人生活很拮据,因此很少来巴黎。要来也只是到个女友家里。没有人比萨士拉夫人更使父亲讨厌。每年,母亲都要温和地恳求父亲次:“朋友,应该邀请萨士拉夫人,她不会呆很久。”甚至还说:“朋友,听说,要求你作次大让步,去拜访萨士拉夫人。你知道不想让你烦恼,但你要是能去,就太高兴。”他笑,有几分勉强,但还是去。因此,尽管他不喜欢萨士拉夫人,但当他在街上看见她时,还是朝她走去,并且向她脱帽致敬。可是令他吃惊是,萨士拉夫人只是迫于礼貌,朝他冷冷地点点头,仿佛他干什坏事,或者被判处到另个半球上去生活似。父亲带着满脸怒气和惊愕回到家里。第二天,母亲在个沙龙里遇见萨士拉夫人。她没有把手伸给母亲,只是心不在焉地、忧郁地朝她笑笑,仿佛母亲是她儿时起玩耍朋友,因为生活堕落,嫁个苦役犯,或者更糟,嫁给个离过婚人,因而萨士拉夫人同她断绝来往。然而从前,父母亲每次见到萨士拉夫人总是彬彬有礼,而萨士拉夫人对父母亲也向十分敬重。母亲哪里知道,在贡布雷,在萨士拉夫人那类人中,只有她个人是重审派。而父亲是梅尔纳①先生朋友,对德雷福斯罪状深信无疑。他同事要他在张要求重审请愿书上签字,他让他们碰鼻子灰。当他知道行动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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