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大吃惊。”在巴黎居住季节最后几个星期,女主人行将出发去乡村度假之前,动不动就宣布星期三要停办。这成她刺激忠实信徒们良机:“只剩下三个星期三,只剩下两个星期三。”她宣布道,那语调好比宣布世界末日就要来临。“您千万不要放弃下个收场星期三。”但是,收场是假,因为她又往往通告大家:“现在,再也没有正式星期三,这是本年度最后个。不过,星期三还在这儿。们大家起欢度星期三;谁知道呢?知己之间小聚星期三,也许是最愉快。”在拉斯普利埃,星期三必然受到种种限制,由于有朋友路过,就得邀请他在这个或那个晚上来作客,所以几乎天天都过星期三。“记不太清被邀客人姓名,可知道有卡芒贝尔侯爵夫人。”电梯司机对说。们有关康布尔梅解释并没有留下深刻印象,彻底取代卡芒贝尔这古老名字在他记忆中位置,每当他因回忆那个难记姓氏感到为难时,卡芒贝尔词那通俗而又意味深长音节便前来搭救年轻店员,并立即受到他喜爱,被他重新采纳使用,而这并非由于他生性懒惰,就象成老习惯,难以根除,而是因为这几个音节满足逻辑和简明要求。
们加快步子,想占个空包厢,以便整个旅途中可以亲搂阿尔贝蒂娜。可们未能如愿以偿,无奈进间分隔小车厢,里面已经坐位老太太,面孔又大又丑又老,副男子相,可身上穿着花里胡哨衣裳,正在阅读《两个世界评论》。尽管她俗不可耐,可举动,处处显得自命不凡,揣摩着她有可能属于哪个社会阶层,聊以消遣。很快作出结论,这女人十有八九是哪家大妓院老板娘,是个外出为妓女拉客鸨母。她形容举止在高声地宣布这点。在此之前竟然还不知这些太太还读《两个世界评论》呢。阿尔贝蒂娜讪笑着向指指她,眼睛少不眨动几下。那位太太神气活现,可心里却直挂念着第二天事,将应邀去小火车终点站,到闻名遐迩维尔迪兰夫人家作客,在其中站,罗贝尔-德-圣卢等着,要是再走远点,还可以到费代纳小住数日,定会给德-康布尔梅夫人带去莫大欢乐,想到这些,双眼禁不住闪烁起讥讽目光,打量着这位自视甚高太太,她似乎以为,凭她那身考究服饰,帽上饰着羽毛,以及那本《两个世界评论》自然成大人物,比要更举足轻重。希望这位太太在车上呆时间不要超过尼西姆-贝尔纳,起码在图丹维尔下车。但事与愿违。列车在埃格勒维尔停下,但她还坐着不动。列车过蒙特马丁海滨站,巴维尔-拉班加尔站,又过安加维尔站,她仍然坐着,当车子离开东锡埃尔前站圣费里舒时,再也不管那位太太,开始跟阿尔贝蒂娜又搂又抱。在东锡埃尔,圣卢已在车站恭候。“没有比见您面更难。”他对说,因他住在婶母家,电报刚刚才收悉,未能事先安排时间,所以只能给个小时。不幸是,这个小时对来说实在太漫长!原因是下火车,阿尔贝蒂娜就只注意圣卢。她不跟交谈,若找她说话,她勉强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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