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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女囚 (1)(22 / 23)

说起她在她表姊家穿过红裙子那次聚会上,德-布雷奥代先生颇有些不受欢迎,原因就是他脑子里不知有种什秘而不宣联想,还非想说出来不可,于是翕动母鸡屁股似嘴唇开腔:“说到德雷福斯案件……”(他干吗要说什德雷福斯案件呢?刚才那会儿不是还在说红裙子吗,当然这个可怜布雷奥代,他想只是让大家逗个乐儿,说这话绝无恶意,然而单单是德雷福斯这个名字,就已经让德-盖尔芒特那两道朱庇特式威严眉毛蹙紧)“……有人告诉,咱们朋友加蒂埃曾经说过句绝妙话,真是妙不可言,(得提醒读者注意,这位加蒂埃是德-维尔弗朗什夫人兄弟,跟同名那位珠宝商并无丝毫关系!)不过这并没叫吃惊,因为他本来就绝顶聪明。”“哦!”奥丽阿娜插断他话说,“可不欣赏他聪明。简直没法对您说,您那位加蒂埃叫有多讨厌,每回去拉特雷默伊耶府上总要碰见他,真不明白夏尔-拉特雷默伊耶和他夫人干吗对这个讨厌家伙会感到那趣味无穷。”“竟(亲)爱公阙(爵)夫人,”布雷奥代回答说,他发C这个音有困难,“觉得您对加蒂埃太严厉。没错,他也许往拉特雷默伊耶府上是跑得太勤些,可这毕意是对雅(夏)尔种,怎说呢,种忠诚表示吧,眼下这样人也是不多见。言归正传吧,人家告诉话是这样。加蒂埃似乎是说,如果左拉先生要想卷进桩诉讼案而且让自己给判刑话,那他无非是想获得种他还不曾有过体验——坐牢体验。”

“所以他在被逮着以前就溜,”奥丽阿娜接着说,“这种话可站不住脚。何况,即使情况真是这样,也认为这句话说得再蠢也没有。可您居然觉得它绝顶聪明!”“天哪,竟(亲)爱奥丽阿娜,”布雷奥代看见公爵夫人表示异议,就开始退缩,“这话可不是只是怎听到就怎说哪,咱们别管它得。可不是,就为这,加蒂埃先生还让那位出色拉特雷默伊耶狠狠地给克通呢,因为他有百个理由不愿听到有人在他客厅里谈论那些——怎说好呢——那些眼下正在风头上案件吧,尤其是因为有阿尔方斯-罗特希尔德夫人在场,他就更加不高兴。加蒂埃挨拉特雷默伊耶这顿臭骂也是活该。”“当然咯,”公爵情绪极坏地说,“阿尔方斯-罗特希尔德夫妇虽说小心翼翼,绝口不提这桩讨厌事件,可是他们心底里,就跟所有犹太人样,都是德雷福斯派。这确实是种adhominem①(公爵有些乱用adhominem这个词儿)论据,以前被忽略没拿来用作犹太人不可信个证明。如果个法国人偷东西、杀人,不会因为那个人象样是法国人而认为他是无罪。可是那些犹太人,哪怕他们心里知道得清二楚,也从来不会承认他们某个同胞是卖国贼,而且根本不去考虑他们中间个人所犯罪行,会产生多严重后果(公爵自然是想到肖斯比埃尔和那该死选举)……,嗳,奥丽阿娜,您不会认为就凭这还不足以断定犹太人都会庇护个卖国贼吧。您也不会对说就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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