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到池边去散步吧!”她提议说。他们穿过花园,上大路。
保尔已经把冬妮亚当作自己好朋友,把那件最大秘密——从德国中尉那里偷支手枪事,也告诉她。他还约她过几天起到树林深处去放枪。
“你要当心,别把秘密泄漏。”保尔不知不觉把“您”改成“你”。
“决不把你秘密告诉任何人。”冬妮亚庄严地保证说。
“妈看见,会说什呢?”
保尔没有如约去钓鱼,冬妮亚很不高兴。
“这个小火夫不怎体贴人。”她恼恨地想。但是保尔连好几天没有露面,她却又开始感到寂寞无聊。
这天她正要出去散步,母亲推开她房门,说:“冬妮亚,有客人找你。让他进来吗?”
门口站是保尔,冬妮亚开始简直认不出他来。
旧。”保尔这样解释着,好像很过意不去似。
“是啊,保夫鲁沙,是得买。今天去买布,明天就给你做上。可不是,你连件新衬衫都没有。”她疼爱地瞧着儿子说。
保尔在理发馆门口站住。他摸摸衣袋里个卢布,走进去。
理发师是个机灵小伙子,看见有人进来,就习惯地朝椅子点点头,说:“请坐。”
保尔坐到张宽大舒适椅子上,从镜子里看见自己那副慌张不安面孔。
他穿着身新衣服,蓝衬衫,黑裤子,皮靴也擦得亮亮。再有,冬妮亚眼就看到,他理发,头发不再是乱蓬蓬。句话,这个黑黝黝小火夫已经完全变样。
冬妮亚本想说几句表示惊讶话,但是看到他已经有些发窘,不愿意再让他难堪,就装出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变化样子,只是责备他说:“您不觉得不好意思吗?怎没来找去钓鱼呢?您就是这样守信用吗?”
“这些天直在锯木厂干活,脱不开身。”
他没好意思说,为买这件衬衫和这条裤子,这些天干活累得几乎直不起腰来。
但是冬妮亚已经猜到这点,她对保尔恼怒顷刻烟消云散。
“理分头吗?”理发师问。
“是。啊,不。是说,这大致剪剪就行。你们管这个叫什来着?”保尔说不明白,只好做个无可奈何手势。
“明白。”理发师笑。
刻钟以后,保尔满身大汗,狼狈不堪地走出理发馆,但是头发总算理得整整齐齐。他那头蓬乱头发叫理发师花不少工夫,最后,水和梳子终于把它制服。现在头发变得服服帖帖。
保尔在街上轻松地舒口气,把帽子拉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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