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俱乐部里,大家都穿着退色旧衣服,唯独冬妮亚打扮得花枝招展。保尔看在眼里,觉得很不痛快。同志们都把她看做外人,她也觉察到,就用轻蔑、挑衅目光看着大家。
货运码头共青团书记潘克拉托夫,个宽肩膀、穿粗帆布衬衣装卸工,把保尔叫到边,不客气地看看他,又瞟冬妮
今天有人叫到楼下接待室去,那里有两个姑娘等着。其中个长得很漂亮。她们要看柯察金。她们名字是冬妮亚-图曼诺娃和塔季亚娜-布拉诺夫斯卡娅。冬妮亚这个名字知道,因为柯察金说胡话时候多次提到过她。允许她们进去看他。
10月8日
柯察金第次不用别人搀扶在花园里散步。他老向打听,什时候可以出院。告诉他快。每到探病日子,那两个姑娘就来看他。现在才明白,他为什直没有呻吟,而且从来也不呻吟。问他原因,他说:“您读读《牛虻》就明白。”
10月14日
柯察金出院。们十分亲切地互相道别。他眼睛上绷带已经去掉,只是前额还包扎着。那只眼睛是失明,不过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同这好同志分手,感到十分难过。
严肃,这和他年龄很不相称。他身体在复原,速度快得惊人。他和弗罗霞是老朋友。常常看见她坐在他病床旁边。看来,她把情况都讲给他听,不用说,是过分地夸奖,所以每次进屋,他总是对微微笑。昨天他问:“大夫,您手上怎紫块青块?”
没有告诉他,这是他在昏迷中狠命攥住手留下伤痕。
9月17日
柯察金额上伤口看样子好多。换药时候,他那种非凡毅力真叫们这些医生吃惊。
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总要不断地呻吟,发脾气,可是他却声不吭。给他伤口上碘酒时候,他把身子挺得像根绷紧弦。他常常疼得失去知觉,但是从来没有哼过声。
向来就是这样:病人好,就离开们走,而且希望不再回来见们。临别时候,柯察金说:“还不如左眼瞎呢,现在怎打枪呀?”
他仍然心想着前线。
保尔出院之后,起初就住在冬妮亚寄宿布拉诺夫斯基家里。
他立刻试着吸引冬妮亚参加社会活动。他邀请冬妮亚参加城里共青团会议。冬妮亚同意。但是,当她换完衣服走出房间时候,保尔却紧咬着下嘴唇。她打扮得那样漂亮,那样别出心裁,保尔都没法带她到自己伙伴们那里去。
于是他们之间发生第次冲突。保尔问她,为什要这样打扮,她生气,说:“从来就不喜欢跟别人个样子;要是你不便带去,就不去好。”
现在大家都知道:要是柯察金也呻吟起来,那就是说他昏迷。他这种顽强精神是从哪里来呢?真不明白。
9月21日
今天柯察金坐着轮椅,第次被推到医院宽敞阳台上。
在他看着花园、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时候,他是副什样神情啊!他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只眼睛。这只眼睛闪闪发亮,不停地转动着,观察着周围切,就像是第次看到这个世界似。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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