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开始研究如何对待死刑犯问题时,也找到这个制度在实际运用时问题点。法律规定死刑犯也应该跟刑事被告人样对待,也就是说,跟般被拘留起来但还没有被宣判被告人是样。虽然法律上是这规定,但现实中不是这样。根据1963年法务省内部通知,死刑犯基本上被禁止与外界联系,甚至不允许与隔壁房间犯人说话。进步说,只有收信送信等方面细小规则可以由拘留所所长具体掌握,很难说所有死刑犯所受待遇是公平。
即便南乡认为对恶性犯罪者应加以严惩,他对这种做法也有疑问。法律本来应该放在第位,但在这里,个内部通知却更具有效力。作为个法治国家,这是不能被允许。
那时候南乡把这些矛盾当成督促自己上进动力。如果通过高级考试,他晋升就
上午9点到10点之间,也就是行刑队去死囚牢接死刑犯执行死刑时间。管教官在铁门叫半天也听不见动静,觉得很奇怪,从观察口往里看,只见那个死刑犯已经大小便失禁,马上就要昏厥过去。几天后,这个单人牢房报警器突然被举起来。所谓报警器,也就是块囚犯用来与管教官联络用木牌。囚犯在牢房里往上推下操纵杆,牢房外面木牌就升起来。管教官立刻跑到牢房门口,从观察口中往里面看。就在这时,那个死刑犯突然从观察口里伸出手指,戳烂管教官眼睛。
“死刑犯被关在死囚牢里,紧张得超过极限。”同事对南乡解释道,“如果你不解这种情况,就不知道如何恰当地对待死刑犯。”
南乡点头表示同意,但是,运动会上那个津津有味地吃甜点杀人犯在他脑子里印象太深。那个男人杀人,才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关在东京拘留所死刑犯都是犯下残酷,bao行罪犯,怎能同情他们呢?当时南乡想法非常单纯。
周以后,南乡跟那位保安科同事走在拘留所院子里,看到院子里小树林中有座象牙色小屋,感觉就像森林公园管理处。
“那所建筑是干什用?”南乡漫不经心地问道。
同事回答说:“刑场。”
南乡不由得停下脚步。这是为执行绞刑建造设施。漂亮外观,与外观不协调坚固铁门,让看到它人联想到残酷童话故事。南乡心中涌上来种说不清道不明不安感。执行死刑任务也有可能会落到自己头上吧。那时候,在那扇铁门里面,到底会发生什样事情呢?
自从看到刑场那天起,南乡下班后回到宿舍里,就开始学习关于如何对待死刑犯知识。其中关于执行死刑细节,除自己学习以外别无他法,因为即使去问前辈们,也不会得到满意回答。大家都好像干什见不得人事情似,缄口不语。在这种背景下,有执行死刑经验管教官只有很少几个人。
只有位在千叶监狱时就认识老看守话依然回响在南乡耳边:“他们总是在黄昏时到来。那就是死神啊。只要有辆黑色公车吱声停在办公室前面,就危险。”
虽然那时候南乡不知道老看守指是什,但现在他已经意识到,那辆黑色公车是来送死刑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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