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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出戏倒真是美妙佳作,看来即使今天也还可以从中学到不少东西,只需略加几处调整就行。陈述部分稍稍长点儿,空洞点儿,就是说,按章法说倒也简单明,所以,格兰古瓦在他真诚心灵圣殿里也赞叹它清晰美妙。
可以想见,那四个象征人物跑遍世界三大部分,不辞辛劳,却没有办法为他们无比宝贵嗣子找到合适归宿。这里,剧中人对这条美妙大鱼(81)大加赞颂,千千万万条微妙暗示都表明说就是弗兰德尔玛格丽特公主未婚夫。其实,这位老兄此刻正极为悲伤地隐居在昂布瓦兹(82),简直没法想到劳工和教士、女贵族和女商人刚刚为他跑遍全世界。如此这般,上述嗣子少年英俊,身强力壮,尤为难能可贵(这是切王德无上源泉!):他是法兰西之狮儿子。要宣称,这个大胆借喻委实不起;既然时逢大讲譬喻、大唱皇家婚礼赞歌日子,用戏剧来撰写博物志,那就丝毫不会因为狮子生个儿子居然是只海豚而火冒三丈。正是诸如此类世所罕见、不伦不类(83)杂乱交配,证实剧作者理应满怀激情加以赞颂。不过,要想尊重批评话,咱们诗人本来是可以用不满两百行诗句把上述绝妙思想说个透彻。然而,府尹大人已有谕令在先,圣迹剧必须从中午十二点演到下午四点,所以总得说点什吧!何况,观众耐心听着哩。
(81)法语中dauphin(嗣子,储君)又意“海豚”,所以说是“大鱼”,下文又直接写到“海豚”。
(82)预定要娶玛格丽特公主查理·华洛瓦自幼被父亲路易严加管教,虽在此喜庆日子,也不得不在修道院里修身养性。
(83)原文作pindarique(潘达鲁斯风)。按,潘达鲁斯为古希腊抒情诗人,其风格浮夸、晦涩,有时莫名其妙地堆砌。
正当女商人小姐和女贵族夫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候,正当劳工老倌朗诵这句打油诗:
林中从未见过这样无敌野兽;
突然,专用看台门开——这道门原来关上就很不合时宜,现在打开更不合时宜,——门官猛然宣布:“波旁红衣主教大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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